脸想了想回道:“我们老吕家既然已经分家,这事就是二房和王家的事,自是有二房人自己出来解决。”别怪他这会儿撇清关系,着实是他也应付不来王家的无赖。
赵妍卿能理解吕老头的心情,到也不怪他。盈盈往前一步说道:“今日之事便有我代表二房做主了。”
“那就好,你这丫头说话要算话,这会儿在坐的人都要做证的。”那日之事,村长待人赶来时已经结束,自也没看到赵妍卿那股狠劲,是以村长甚是看不起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村长请说。”赵妍卿不卑不吭相当沉稳的走上前。
“好,那我就说了。我就想问问你,邻里之间小打小闹的事在村里解决就好,干啥跑去县衙插一脚。再说了,你们老吕家怂恿王家女儿去荒野,眼下她女儿至今还没回来,明明是你们老吕家不道德,如今反而恶人先告状告到衙门去了。凭着这点小事就告到衙门去,还半点消息都不通知我们,你把我这个村长置于何地了。你是怀疑我这个做村长的能力不佳,没法调解你们的事么?”吕家村长觉得老吕家私自越过村里直接在衙门投了状纸,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这个一村之长。
“村长我要跟你声明几点。第一,王家和咋家这事绝对不是小打小闹能定义的。王家不分青红皂白进来就围殴我父亲,以至他深受重伤,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大夫已经说了,我父亲即便是能下床了,也将终身带有残疾。这笔账我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第二,王家女儿跑去荒郊野岭是我们吕家拿刀逼着她去的么?不是,你说是我们吕家怂恿的,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难道只凭王柳儿送吕美菊的一盒糕点就能断定是我们吕家人怂恿的么。第三,王家和吕家这是依然牵扯到生命安全,这样的大事不投状纸告县衙是万万解决不了的。根据凤国律法规定,凡涉及到生命安全的事件村里已是没这个权利干涉,如有徇私舞弊的必定得按妨碍官差办公的罪名定刑。不知道村长可知道这条律法?”赵妍卿有意夸大,她断定这吕家村村长从未看过凤国律法。
“这……..这……..”果然吕家村长迟疑了,他虽然没看过凤国律法,可也清楚攸关人命的事不是他一村之长能说了算。而就昨日县衙派人来搜寻时吕有才隐约知道吕家似乎在县衙里有认识的人。犹记得那官差说,原本要拖个十天半个月的案子竟隔日就让他们来查办了,定是上面有认识的人。当时他还半信半疑,可今日一见这丫头竟然能滔滔不绝的跟他说凤国律法,吕有才不信都不行了,试想一个黄毛丫头那可能知道什么凤国律法,定是后面有人在教她。看来吕家在衙门里有人这事错不了了。
有了这层关系,吕有才便不敢乱来。他清楚自己在村里如何横行肆无忌惮没关系,可一旦牵扯到衙门,他哪有不怕的道理。他自问难道要为了王家那点子碎银扛上县衙门么?吕有才怎么想都觉得不值当。当下便歇了心思,心想我人坐这儿就是,王家和吕家的事他们自己去掰扯清楚便是。
赵妍卿最善长察言观色,自吕有才迟疑那刻起,她便细细观察着他。从吕有才的表情中得知,今日之事,他是不打算出手了。那正合她心意,随试探:“村长还觉得得我不应该去衙门投状纸么?”
吕有才立即改变了风向说道:“也不是说你不可去衙门告官,只不过这事好得是咱们村里发生的,你怎么说也要和我们几位打个招呼不是。”
赵妍卿立马清楚了吕有才的立场随顺着他放梯子:“这确是我们吕家考虑不周了,在这里向村长您陪不是了。”
“行,既然你已投状纸,那我就不管这事了。你们两家有什么要说的就自个儿掰扯吧。”
王家人一听不得了,他们可是塞了吕有才不少东西才让他站在自己这边。可哪里想这吕有才竟然临时变卦。吕有才这种拿人钱财不办事的作风,王家人哪里肯就此罢休。
王氏第一个就不依,冲到吕有才跟前当面对质:“村长,你咋能拿钱不办事的。咱家可把老底都送给你了,你这会儿就这么临时变节。你让我们咋办。”
王氏当面喊出来,可把大伙儿惊得,纷纷转头看向吕有才。
吕有才怎么都没想到这王氏会当面来找他对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里还落得开面子顿时恼羞成怒吼道:“你这婆娘都在胡说些什么,我几时收你们家的钱了。你可别血口喷人的。”
王家父子仨刚想劝阻王氏,却听到吕有才这般说法。顿时也不依了,原本要劝阻的目的改成当面对质。王家一家四口全围着吕有才质问,到忘了和吕家掰扯。
吕有才被王家人搞得灰头土脸,这场闹剧竟以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