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转眼间来到四月。吕老三出发赶考的日子已过一个多月。同村去科考的人早在7天前都陆陆续续归来。而吕老三却不见半个影子,连个口信都没有。这可急坏了吕周氏,整日整夜的睡不着。
左等右等,依旧没见吕老三回来,吕周氏终是坐不住。那日一大早便出门去同村赶考的人家询问。
直过了晌午才怏怏不乐的回来,也没说什么,连中饭都没吃便进了房锁了一下午才出来。
朱氏瞥了眼,大概也知道了些眉目,中午妯娌两收拾碗筷时,忍不住便拉着冯氏说了起来。
朱氏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探看一圈,这才神神秘秘地说道:“弟妹,你道今儿婆婆是咋回事么?”
冯氏不明就里的轻摇头。她是知道婆婆今儿一早就去了村尾那家。却不晓得是为什么而去。
“这几日我就琢磨着,那边科考早在月初就结束,同村去的人都回来,却为啥不见吕老三呢。于是我去村尾转了一圈才知道。那吕老三这次不仅没考中,据说连考场都没让进呢。”朱氏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因为上次他们两房已经跟周吕氏谈好,过了这次科考,今后吕老三再怎么折腾都不关他们两房的事。这不,吕老三这次中与不中都跟他们没关系了。
冯氏闻言,惊骇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朱氏:“怎么会这样?老三不是拿着我们的银子去赶考了,怎么会连考场都进不了呢?这说不过去啊。”
“寻常的自然是能进去的,可我听说那吕老三考试前一晚也不知道是宿在那个花街柳巷。隔天迟到不说,还满身酒气的赶去考场。这样的人你说哪个主考官能让他进场去。”这事可不止在本村传开,连隔壁村都传的差不多了。
“有这回事,吕老三这回实在太不像话了。拿着我们的辛苦钱,他还这般挥霍。实在让人心寒。”冯氏气愤的骂道,真不是自己的儿子,不然她早捉来痛打一顿。
“随便他怎么花,反正过了这次,咋两房不用再给他凑盘缠钱了。”朱氏忙着将洗净的碗筷倒扣在案板上,头也没抬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是没分家的,哪里就能撇得干净了。冯氏仍然忧心忡忡的想着。
妯娌两谈天谈得浑然忘我,没瞧见窗沿下一闪而过的身影。
那魏氏当即听到朱氏打听来的消息,心底是拔凉拔凉。吕老三有几斤几两重,她哪里会不清楚。可怎么都没想到,这该死的男人竟然这么不要好。没进考场居然是因为前晚在外面吃喝嫖赌给耽误了正事。这样的男人连魏氏都有些嫌弃,却也没办法。
魏氏独自关上房门急得团团转,吕老三这丑事迟早会传到吕老头耳朵里。他若是考不好没中,吕老头到也不会说什么。可若让老头子知道是因为花天酒地而耽误了科考。还不活活扒了他的皮。到时候可得怎么办呢?大房二房如今就等着看他们三房的好戏,偏偏吕老三那个没出息的,到现在还不知道回来。
如果事情真如外面传的那般不堪,吕老头必定不会在偏袒三房了。到那时候,他们三房可得怎么办啊?不行,她可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她得想个法子出来。
隔天吕周氏再也坐不住了,她打算让两个儿子去县里找找老三,还没等吕大海和吕大江出发。刚过晌午那吕老三竟慢悠悠地晃回来了。得到消息,吕周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一把抱住来到门口的吕老三,娘啊娘啊的边唱边哭了起来。吕老三满是无精打采,甚是不耐烦的拽开吕周氏:“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
被小儿子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吕周氏连忙胡乱抹掉眼泪,小心翼翼地问道:“老三啊,你咋过了这些天才回家呢?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吕老三特不愿意提科考那档子事,刚想吼回去。正巧,屋里人闻声都赶了出来,这才憋了回去。
吕老头眼见小儿子回来,沉着声说了句进屋来。便转身去了大堂。一伙人都纷纷来到大堂。吕老三偷瞧老头子的表情,心里顿时悬了。难道是他干的丑事都传到家里了。
吕老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难得一副很有威严的端坐在大堂正中。
吕老三有些忐忑不安的龟缩着挪进屋。心想这次没那么好糊弄呐,却也没多少畏惧,毕竟只要有自家老娘这尊活佛在自己是怎么折腾都不碍事。只不过那魏氏今儿是怎么回事,眼巴巴地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连头都没抬一下。无论他向她使了多少个眼神,那魏氏橡根木头似的杵着,半点回应也无。
“你说,那科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到今天才回家?”吕老头“啪”地一声,用力将旱烟杆扣在桌子上。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得噤声。
“我…….我……..”吕老三这几日花天酒地玩得不亦乐乎,脑子昏昏沉沉,这会儿一下子还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来搪塞。结结巴巴说了几个我就再没下文。
吕周氏见状忙出声道:“老头子你有话慢慢说,别吓着老三啊。你瞧他出门在外也没个人照顾,这不才几天功夫就这般憔悴。着实让我这个做娘的不好受啊。”说着吕周氏转身来到吕老三身边,好声好气的低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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