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嗯。”
“噩梦?”
“不……不是。梦见……跑一千米体侧。”
“噢,”于朗又笑了笑:“起来吧,我们出去吃早饭。”
江天晓下床,洗漱完问于朗:“你不烧了?”
“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于朗换了身新衣服,浅灰色高领羊毛衫,黑色牛仔裤,黑色羊毛大衣,他把额前的碎发梳向侧边,露出饱满的额头,整个人挺括又精神,的确是半点没有昨天的病气。
“那就好,”江天晓顿了顿,轻轻在于朗腰上捏了一下:“你昨天是不是烧糊涂了,还问我,要不要……”
“你真是胆子肥了,”于朗挑眉笑骂:“敢说我糊涂了?”
“当时真的吓我一跳,”江天晓小声说:“你还发着烧呢,怎么能……做?”
“你真乖,”于朗掰过江天晓的脸,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我没烧糊涂,我当时是真的想试试。”
江天晓干脆道:“不行!”
“好,不做,”于朗笑:“快去吃饭,我饿了。”
已经连着吃了好几天的甘肃菜,这顿饭,三人默契地找了家川菜馆。
“你没得事了?”龙克问于朗。
“没事了。”
“唉……”龙克夸张地叹气:“有男人就是安逸哦,生了病也有人管,不像我们孤家寡人的……”
江天晓以为于朗会无视他,没想到于朗勾起嘴角,懒懒道:“那你去找一个啊。”
龙克:“于儿,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么绝情……”
“好了,说正事,”于朗喝了口饭店的荞麦茶:“东西准备好了吗?”
“嗯,都买好了——不过今晚是你来招魂,还是江天晓来?”
“我来吧,”江天晓抢在于朗前面说:“于老师感冒还没好。”
“我是按流火阵准备的哦,”龙克问:“你能驾驭得了吗?”
“可以的。”
龙克点头:“好,那就你来——于儿,可以吗?”
于朗看看江天晓,说:“可以。”
也就是两三秒,可江天晓总觉得于朗的目光仿佛带着十分深长的意味,和刚刚与龙克开玩笑时判若两人。
但于朗没再说什么,江天晓也没再问。
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就开始准备出发。江天晓把画好的符纸揣进兜,又把招魂需要的朱砂、线香、糯米一一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