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江天晓掩盖在被子下面的手攥成了拳:“我能不能问你个事儿?”
“嗯?”于朗说:“问吧。”
“你的病,”江天晓放轻声音:“是怎么回事?”
于朗细细吐出一口烟,却没说话。
江天晓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实际已经心跳加速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以非常直白的方式问出来了,这个于朗一再回避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于朗开口,声音如常:“和沉渊门在我身上做过的那个试验有关系。”
江天晓胸口一紧:“什么关系?”
“他们抽走了我的一魄,后来我拿回来了,”于朗说:“但是造成了一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的,后遗症。”
“就是你看见的,”于朗抬起自己的手掌,凝视着:“当我剧烈消耗身体能量来是用灵术的时候,就容易晕倒,一些血管也会变成黑色——可能和那一魄有关。”
“哪一魄?”
“除秽,”于朗回答:“除秽主心脏的血液,所以颈动脉会变黑。”
“……可,”江天晓忍不住抓住于朗的手:“可那一魄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于朗眉眼半垂,神情平静:“这也是我要向沉渊门弄清楚的。”
像棉花蘸水堵在胸口,江天晓除了攥紧于朗的手,说不出别的话。
每次都是这样,他对于朗的了解每深一分,心疼也就深一分。
“你以后要告诉我,”江天晓一字一句说:“无论什么痛苦……我都可以和你一起承担。”
“嗯,”于朗笑笑,脑袋歪在江天晓肩膀上:“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沉渊门,何盛,你,没别人了。之前我不愿意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江天晓想起于朗昏倒的一幕幕还心有余悸:“你直挺挺就倒下去了,我都快吓死了。”
“那你赶快变成强大的灵术师吧,”于朗用鼻尖蹭了蹭江天晓的锁骨:“这样,以后就不用我出手了。”
“嗯!”江天晓用力点头:“这样行不行,以后如果要用灵术,你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先上,我打不过了,你再上。”
于朗“噗嗤”笑出来:“我还没到灵术都用不了的地步,没那么严重——至少对付沉渊门,还是够的。”
在湿润而寒冷的夜里,江天晓和于朗搂成一团,低声说了很久的话。
除夕夜,江天晓真的尝到了猪头肉。
他第一次见这样的猪肉,说肥肉也不对——并不是白花花油腻腻的样子,而是半透明的,发着幽幽的油光。有点儿像切成薄片的牛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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