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冬渐去,融雪欲滴,泥土翻新散出一片泥烂气息,混着暖意,不觉间惹人兴致。
不远处一排柳树垂于水畔,枝头虽显单薄,但仔细看去,却已有绿芽发出,连着高空处的艳阳,春天也似乎呼之即出。
柳树枝头栖落着几只鸟雀,鸟雀一边剔索着羽毛,一边向一旁的场地看去。只见那场地上簇拥着几圈人,有老有少,有妇有孺。皆是看向场地中间,却是一老者端坐于其上,侃侃其谈。
“上文说道那飞将军齐泰奇袭北胡,只听得北风呼呼,寒雪纷纷,正待我天军破灭北胡之时,却于那雪雾中闪现出一高大身影,待走近一看却是一青面獠牙的番将。只见那番将使得一金羽母子锤,这锤子长约五尺四寸,重达七十又二斤,更是锤中藏有子锤。那番将方圆一尺之内,母子锤出没之地,尽是残尸血骸,端的是厉害非常。正当我天军值此危难之际,又见那北风呼起,鸟雀飞难,三军之中却是散出一员骁将,只见那骁将身穿一副银砌锁子甲,头戴山河凤羽盔,手持一杆奔雷抹金枪,踏马而来。”老者却是停了一下,拿起案前的杯盏细细的抿了一口。
“那骁将可是怎么了?”
“可是杀了那北胡番将?”
众人不禁纷纷询问道。
“待听得那一声鼓响,却见那银甲将军左挽弓,右引马,直奔那番将而去。说时迟那时快那骁将却是了得,于马上挽弓满月,蓄力一发,只见那箭快若闪电,宛若飞虹。眼看那番将就要丧命,不料这世间恶人多磨,只见那番将一技俯下马身,双锤点地,愣是从马身上爬升了一丈,将那银甲将军的飞箭险险躲了过去。待回转马身,却是头盔已失,已是被那箭穿去了。气的那番将哇哇大叫,一阵愤恼下直向那银甲将军杀来。”老者却是拍了拍桌子上的铜盘,看向场上的众人。
众人会意了下,纷纷解开腰包,一一散了些铜钱进去,老者这才捋了胡须,接着讲道。
“只见那番将凶猛异常,直直杀向那银甲将军,一路之上双锤之下死伤无数。血迹未干,北风未烈,却是那银甲将军已引出第二箭来,箭若流星快如闪电,又向那番将射去,没想到那番将厚颜无耻,竟使得偷天换日之法,抓来身边扈从挡于胸前,可见那胡人蛮性若斯,竟连自己人却是都不放过。眼看那双锤便要砸向那银甲将军。正当那千钧一发之际,却是二声鼓响。”老者笑着又是停顿了下,见得众人吊起了胃口,才又慢慢道。
“却是那二声鼓响,北胡大军后方却是狼烟四起,一片混乱。原来却是那银甲将军早已定计,已先派一员大将杀向北胡后方,在自己与番将僵持之际,却是早已把北胡大营给端了。日暮下那番将羞恼,银甲将军嬉笑。正所谓邪不胜正,天地自有公理。北胡多行不义必自毙,闲话需少,回归话题。却见那银家将军弃弓持枪,径直杀向那番将而去,两人打斗可谓风雷滚动,烟云四起,天地无色,日月无光。只听到三声鼓响,却是那银甲将军立于马上,一枪挑向那番将。那番将却是气息全无,一命呜呼了。只听得那银甲将军开口道,敌酋吐浑于已经授首,尔等还不下马受降,日暮下那胡人望向银甲将军,宛如天神一般,是故无不犹豫下马跪地受降。待听得身边军士禀报,那银家将军却是笑道,小子已破敌耳。一刹那却是三军齐喊将军神威,只见那银甲将军回首,却是那朝中卫将军齐泰是也。”老者说完,便把惊堂木重重一拍。
“这一回齐泰破敌酋却是说完,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说完却是抓起眼前的铜盘,细细的数了起来铜板。
众人似乎仍有意犹未尽,良久才渐渐散开,只听得一声异响,却是又将目光看向了后方。只见一女子双手护胸,声嘶力竭的喊道“流氓呀!有流氓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只是想借问一下翠玉轩在哪里,谁知人潮拥挤,一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女施主身上,一时失足双手抓错了地方。误会误会,正所谓□□,空即是色。女施主千万勿怪,小僧六根已静,四大皆空。”众人望去却是一桃眼小和尚晃悠着脑袋道。
“胡说,上次这小和尚也是这么说的。”说话的是一俏皮少女,只见那少女双手撑腰,瞪眼怒视,却不是喜儿是谁。
众人本已平静的怒火瞬间却又是被点燃了,
“对,他,抓的时候,还捏了两下。”少女说完又是羞恼的勾下了头。
“非也非也,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各位施主切忌要冷静呀。咦,白天又怎见流星呢?”小和尚继续沉稳道,只是鼻尖虚汗渐生,顺着视线指向天空诧异道。
“流星?哪有流星?”
“这小和尚骗人呢,白天哪有流星?”
待到众人悔悟时,忙看向后方,那小和尚却是已经跑了。只听得那近乎无赖的声音响在耳边。
“阿弥陀佛,师傅救命呀!”却是小和尚一边跑一边喊道。
“明智,这却又是为何?”只见慧明大和尚却是与前面的说书先生站在一起。
“师傅,弟子,额,弟子刚才在路上发生了点小误会。”明智却是与一旁小声道。
待看到那俏皮少女喜儿追来,明智陡然间又是虚汗满面,只得转头看向慧明大和尚。“师傅,师傅,弟子又闯祸啦!”
慧明大和尚又是面上发黑,无奈之下只好看向明智手指的方向,却是看到那俏皮少女气喘吁吁的站在眼前。
“姑娘,我这徒弟又怎么惹你了,你大可放心,我回去之后必回严加管教,保证他不会再犯,如若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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