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神非鬼的力量,倒让本帝也难下手了。”摸摸我的脸颊,他的声音像三月春风,温柔多情,“小白,你在怕什么?”
不觉间,我抓紧了他的修长手指,痛心低吟:“别回来,白哥哥,别回来……白哥哥,好大的火,好烫……别回头,求你,别回头。”
“小白。”
“白哥哥,你走啊!”
“小白……”
“白哥哥,别过来,你快走啊,快走!”
“小白!”他凝声唤我,施法将一道灼热送进了我的体内。
我本就全身炙热难耐,他如今又来添把火,逼得我更加心底烦躁了。且两股热息还迟迟不肯相融,像是在暗中较量,针锋相对……
末了还是我身体深处的那股炙热占了上风,顷刻的释放,将外来的那道热意猛地撞出了体外——
“嗯……”他身子一震,陡然往后退了一步,闷哼出声。
“白哥哥……”
他手指微微一颤,良久,默默反握紧了我的手。
嗓音沙哑的哄道:“别怕,我在。”
——
连着几日的阴雨天终于放晴后,乔芊芊那个在家闲不住的家伙哄着骗着将我扯了出去,偏要带我进山挖什么宝贝,奈何漫无目的的挖了一上午,也没见着她口中的那个宝贝半抹身影。
临近正午时分,乔芊芊终于气馁的放下了小铲子,陪着我一起找了片树荫坐了下来:“奇怪,宋连他们明明说这山里有千年人参的,怎么我按着他们说的方位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一颗人参呢!是不是我们的样子太凶了,把他们吓跑了?就算没有千年人参……百年的也好啊!但凡是个参,我们这趟都不算白跑!”
我感觉,她八成是被宋连他们骗了。
“人参这东西么,能不能找到,得随缘。”我捶了捶自己酸痛的双腿,淡定道:“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野地瓜,咱们要是真的挖不着人参,挖点野地瓜带回去也可以!至少不至于空手而归。”
乔芊芊疲惫的躺在了地上,两条胳膊枕在了脑袋下,翘着二郎腿惬意看树顶:“你说的有道理,那过会儿咱们就去挖野地瓜。只是可惜了,白白浪费一上午的时间……对了,你家白大人今天哪去了?我好像早上起来以后,就没看见过他。”
我闭上眼睛假寐:“出门了呗,天还没亮,四五点那会子就出门了。”
“唔……是干什么去了啊,怎么这么着急,大清早的,就跑了。”
我帮自己揉揉太阳穴,平静回答她:“你说呢。除了去见未婚妻,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亢奋到这种地步。”
乔芊芊瞬间了悟:“搜嘎,原来是这样。”扭头故意问我:“那我们的白露女士,不吃醋吗?丈夫凌晨四五点出门去会前女友,徒留原配一人在家孤枕难眠。这题材,要是由你之手写出来,肯定就是下一本爆款!”
“老娘是唯美主义者,可写不出来狗血的家庭伦理剧。这种书,还是你写比较合适!”
“可我没你那笔设江山的本事,你要是愿意把脑子借我用用,我一定能写出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巨作出来!”
“你不去当导演真是屈才了。”我也陪着乔芊芊躺了下去,双手叠在小腹上,识海放空,静嗅花香:“你觉得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吃醋的人吗?他可不是去找前女友,准确来说,那姑娘是他的现女友,是他的白月光,心上人。人家正儿八经是一对呢,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乔芊芊叹气:“哎呀,是啊,你这榆木脑袋恐怕是这辈子都甭想开窍了。想当年你待陆清明也是冷漠残忍的很,经此就可见,你是将男女感情看的有多么淡,多么轻如鸿毛。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男人了,你这么薄情,以后恐怕得光棍一辈子。
打从陆清明和你分手后,我就晓得,你这个人,未来再想动心,可就更难了。
一开始你和我说,你没有喜欢上白大人,我是真的信了。但后来,我看见你与白大人越走越近,关系日益亲密,我就觉得,你起先肯定是不好意思承认,才故意说没有,骗我的。
我那时还挺为你开心的,想着你这木头脑袋终于通窍了。虽说白大人他呢,不是人,是家仙,可他好歹是真心实意的待你好,他看你的眼神,温柔如水,偏爱你的样子,真是令人羡慕。
我是诚心希望,你们可以一帆风顺,甜甜蜜蜜的走下去。然而谁晓得,半路竟然杀出了一个未婚妻。你现在呢,是亲近他不好,不亲近他也不好。不管你们之间究竟有没有那个实,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他真真切切是你丈夫,你又不能选择和他分居,与他一刀两断。
也不晓得你们这三角形的特殊关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现在看你这样释怀,我竟不知是该心疼你为好,还是该替你感到欣慰为好……”
我闭着眼睛,努力将自己伪装的更加没心没肺些,“你自然是要替我感到欣慰啊!我,沈白露,身为你的好朋友,心胸开阔,不拘小节,不会为一个男人就闹死闹活,你理应向我学习才是。一个月前,我连和我在一起多年的男友都舍得甩,更何况是刚认识不到两个月的陌生男人了!爱情在我这里,从来都是不值一提。爱情能让人开心么,能让人吃饱饭么?能让人碌碌无为还有钱赚吗?女孩子家,就该努力做好自己,独立,清醒!”
乔芊芊噎了下:“咳,你牛,你真是人间清醒!”
胡乱伸手往旁边摸摸……
“呀?我的天!妈呀有鬼!!!”
乔芊芊猛地跳了起来,脸色煞白的冲着旁边枯叶杂生的荆棘丛惊呼。
我被她这一喊也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顺着乔芊芊颤抖的手指头所指的方向看去,竟然——
看见了一个满身是血,躺在血泊里的五六岁大小娃娃!
小娃娃躺在荆棘丛深处,头顶戴着树叶编织成的帽子,身上也穿着梧桐叶制成的古代童袍,脸上是两行醒目的血迹,头顶顺着额角蜿蜒流下一道道红色液体……身下压着的衣物已经被血浸透了,连所躺之处的荒草,都染上了湿润的血痕。
小娃娃现在的状态不晓得究竟是死了,还是昏迷了……总之深山野林的草堆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童,这场面,还是足以吓得人魂飞魄散的……
乔芊芊一溜烟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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