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恩,姐”阿诺德红着眼眶挪着身子向前爬,像一只没了翅膀的鸟在凄惨的挣扎,尘土混合泪水,他一步一步的爬回那个他熟悉的屋子。
屋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微亮的灯光,被打翻的果酱,倒扣在地上的篮子,膨软的长面包被踩扁,上面有着黑色的靴子印。
“姐!姐”阿诺德慌忙的在屋里喊着,最后目光定格在那张他们平时吃饭的破旧桌子上,他疯了一般的爬了过去,桌上的亚娜眼神空洞,浑身赤.裸,身上红痕交错,细白的.小腿像是失去生命一般耷拉在桌角,血迹混合着白.浊在桌上匀开。
掉落在地上是平时亚娜最喜欢的青色大衣,她总喜欢把金色的长发裹到大衣的帽子里。
青色的大衣不是平时干净的颜色,上面粘着暗红的血污和白.浊,星星点点刺痛着阿诺德,他吸了吸鼻子,用手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净,脱下自己的衣服,把桌上赤.裸的人裹住“姐,姐,你看看我,姐”
阿诺德抱着人一遍一遍的喊,用手把亚娜凌乱的金发卡在她的耳后“姐,我是阿诺德,你别害怕”
浑身冰冷地像一具尸体,阿诺德声音抖地不像样子,他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去打翻已经破了一半的壶里倒了点水喂到亚娜带有血迹的嘴边。
一直僵硬的亚娜,眼珠动了动,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焦距,呼吸间水杯的热气让她瞬间疯狂,杯子被打翻,她躲着身子躲到桌子底下。
“不要看!不要看!”她缩着手脚,把脸埋进膝盖,用发丝把自己整张脸罩住。
“姐!姐”阿诺德不敢去把她拉出来,他顿了一会,头慢慢转动,移向刚刚姐姐缓过神来所看的方向,橱柜那边的大柜子。
那个大柜子是查布特送过来的,外面的花纹,是一对交颈而卧的一对凤鸟,亚娜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很喜欢。
柜子们半合着,里面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瑟瑟的发抖。
阿诺德疯了一般的冲过去“啪”的打开柜门,里面的是——查布特。
柜门打开,透进的亮度,似乎让他发抖的身子蜷缩了一下,他的眼角有红色的血迹,看到阿诺德,反射性的就要躲到最里面,右手死死的抓着一个鼓鼓的布袋子。
这个布袋子和刚刚劳森给阿诺德金币的布袋子一模一样。
阿诺德不可置信,狠狠的把他手里的那袋金币抢了过来“哗啦啦”的,系着袋子的绳子拉扯间断了,无数的金币从柜子撒到了外面。
“除了举报者有500个金币,再赏你500个,对于金钱我要多少有多少,不会吝啬……至于现在我该去见见那位我一直在寻找的猎物了”
劳森的话在他脑中闪现……
500金币?……举报者?!
“是你!是你去举报柏林的!……你把血族引到了家里!查布特”阿诺德随手拿起地上打翻的苹果酱罐子砸了过去“你在这里为什么不救姐姐!她是你妻子啊!”
妻子,两个字让查布特抬了头,他一脸惊恐的朝阿诺德吼,绝望又凄厉“救她!我怎么救,我只是一个混血,我打不过他们,打不过!我救了,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查布特,你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查布特低着头,没有去看桌子底下的亚娜,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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