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付的?”和硕亲王道。
“我会斩掉他的羽翼,让其没有造反的本钱。”
“你其实早就想好了一切?就差付诸于行动了,是吗?”
“是!”话到这个份上,和硕亲王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玄墨主意已定。凭他一己之力,即使十年卧薪尝胆,也奈何不了玄昱。
和硕亲王不想认,可是,他又不得不认。
和硕亲王不甘,可玄墨的话让他沉默了。
玄墨说“皇叔,我知道你介意的是什么,玄昱虽然没有多大的才能,也善妒,疑心重,但是,他狠得心,下得了手,对同胞亲兄弟的我尚且能够下得了手,何况对其他人?他在乎权势,在乎他现在的帝位,所以,一旦有发现有人在觊觎他的帝位,他一定会倍加留心,甚至会有一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
“自他登基以来,虽然没有做出多大的贡献,多大的壮举,但是,至少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杀戮,没有家破人亡,没有血流成河,这就够了。”
“我想,我若真的离开了,他应该会是一个好皇帝。”
和硕亲王望着玄墨和乐无忧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言。
一回王府,乐无忧就问玄墨“你说的是真的?”
玄墨挑眉。乐无忧道“就是你对和硕亲王说的那些,你真的愿意交出兵权和江湖势力,随我云游四海?”
玄墨说“兵权和江湖势力我本就没打算一直握在手里,若然用这两样可以换你我余生太平,未尝不可。”
乐无忧盯着玄墨,久久不言,虽然玄墨没有说,但她可以想象玄墨做这个决定时的纠结,不是权利,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他肩上的重任。
谁都知道,玄墨手中握有那百万兵权,是玄墨十四岁那一年,先皇亲手交到他手上的。
军营是一个以能为尊的地方,将士们不会看你的身份,只注重你的能力,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凭什么号令千军万马?
玄墨走到今天,得到军中所有将士的心服口服与敬重,付出了多少血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十年来,玄墨驻守边关,与军中将士共同生活,带领将士们打过大大小小的仗几十次,历经无数次生死,早已是军中将士的神。
在那上百万将士的眼里,只有墨亲王玄墨,而无当今天子玄昱。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玄昱越发的忌惮玄墨,却又不敢与其正面相冲,只得派人暗杀。
奈何,玄昱找的人虽厉害,但玄墨也不是吃素的,就连司徒铭亲自动手也没有能将玄墨杀了。
若然玄昱知道玄墨要把兵权和江湖势力交出来,只怕玄墨提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只是,若然军中将士知晓玄墨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了他们上百万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知道会不会对乐无忧心生敌意?
“怎么?本王抛下一切带你游戏人间,你还不乐意了?”玄墨微微挑眉,乐无忧的眼神太过直白,他实在抗不住了。
乐无忧闻声回神,她说“当然乐意。”
“想怎么报答我?”玄墨笑问。
乐无忧挑眉“你想我怎么报答?以身相许?”
“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玄墨说“这辈子你也休想逃得掉。”
乐无忧“我没想要逃,我也没有逃的必要。”
玄墨微微一笑,起身拉着乐无忧就往外走。
“你干嘛?”乐无忧不免讶异,这家伙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呀?
玄墨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来了你就知道了。”
乐无忧挑了挑眉,未再多言,随着玄墨走。
玄墨去府里的饲马场里牵了一匹马,率先翻身而上,随后又向乐无忧伸出手,乐无忧将自己的手放到玄墨掌心,玄墨用力往上一拉,乐无忧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跃坐在马背上,玄墨从后方环过她的腰,将其紧紧护在怀中。
乐无忧心里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她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玄墨驾着马出了府,直奔城外,乐无忧不免好奇“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玄墨还是没有说出来。
乐无忧“你先告诉我啊。”
清脆甜美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撒娇,玄墨顿觉一股和煦的风扫过心田,温热的,暖暖的。
玄墨凑近乐无忧耳边,低语“很快就到了。”
乐无忧很想再问,但是,知道玄墨不会说,她也就不再问了,只坐在前方,静待玄墨带她去向何处。
出了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乐无忧四下看风景,也忘记了其他。
行了一会儿,乐无忧闻到一股腥味,很腥的那一种,她不自觉地蹙起眉头“你带我去哪里?怎么这么臭?”
“钓鱼。”说话间,玄墨已经停下来了。
乐无忧“”不就钓鱼,至于搞得如此神秘?她还以为玄墨要给她多大的惊喜呢。
玄墨率先跳下马,然后又伸手将乐无忧给抱下来,阵阵腥味充斥鼻间,乐无忧只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如此腥臭?”在这样的地方钓鱼,不是自找罪受?鱼没钓到,人先被臭晕了。
“心月湖。”玄墨道“夺魄殿的入口。”
“夺魄殿的入口?”乐无忧讶异至极,夺魄殿的出口不是尚书府吗?莫非这里是另外一个进出口?
夺魄殿的人全都被她给灭了,莫非这些臭味是来自那些人的?若然真是,腐臭得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还有,玄墨把她带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玄墨说“这个湖叫心月湖,却是夺魄殿的洗心之湖。”
“洗心之湖?”这是什么东西?
“洗心之湖,便是夺魄殿里的人换心血的地方,凡是夺魄殿的人,身上皆种了盅虫,他们一生都只能听从那一个主人的任何安排,这个心月湖里含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是盅虫既害怕,又忍不住靠近的,他们盅毒发作时,会到这里来换心血,他们换出来的心血不会随着时间淡去,久而久之,这里便开始散发出气味。”玄墨道“我一直找不到夺魄殿所在,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夺魄殿会在这样的地方,若非那些噬心盅,我恐怕到现在都还找不到这里。”
“噬心盅?”说到噬心盅,乐无忧就一阵恶心,她按捺住自己的恶心,道“他们又不会说话,怎么告诉你这个地方?”
“他们是不会说话,但是,他们饿了会非常急躁。”玄墨道“我开始的时候没有留意,后来发现他们全都跑了,我怎么召唤都没用,白虎施压亦不起任何作用,于是。我只能跟着他们,他们便到这里来了,我发现他们撒欢地钻进心月湖,再出来时,身体足足比之前大了两倍。”
“我亲自下湖去看了,在湖底发现了巨大的建筑物,上面写着金光闪闪的夺魄殿三个字。”
乐无忧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随着玄墨下湖,直潜湖底,果然看到了夺魄殿,他们破了门外的阵法,推门而入,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乐无忧和玄墨循味而去,见到的正是堆积如山的尸首,腐臭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
乐无忧心下翻涌,这里正是她造成的,没有一点变化。
玄墨上前查看了一番,当即抬头问乐无忧“无忧,这些手法怎么如此眼熟?”
“这些人是我杀的。”乐无忧果断承认,随即又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玄墨听。
完了之后,玄墨有瞬间的失神,过了一小会儿,他又突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拉起乐无忧就走。
“怎么了?”乐无忧觉得玄墨着实奇怪。
玄墨道“你把整个夺魄殿毁了,司徒铭不会放过你,而且,我看到最里面有条蜿蜒的血路,只怕有人出去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出那个人,如果让其将你身杯异能之事给传出去了,你会有麻烦。”
“神来杀神,佛来杀佛。我不怕。”乐无忧道“我乐无忧的命,不是谁都能取的。”
“我怕!”玄墨道“双拳难敌四手,且,这世上的能人异士多着呢。”
这一点,乐无忧必须承认,故而,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随着玄墨离开。
两人刚出水面,便被人包围起来,玄墨微微眯眸,本能地将乐无忧护在身后。
“把乐无忧抓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直觉告诉玄墨,这些不是普通人。
那些人并没有回答玄墨,而是直接冲乐无忧而去。
玄墨本能地迎了上去“想动本王的人,你们可曾问过本王是否同意?”
“墨亲王,你还是不要管我们的事为好。”对面一名头戴斗笠,面蒙白纱的女子道。
玄墨眯眸,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们想动本王的女人,本王岂能置身事外?”
“墨亲王,你还是不要做无辜的牺牲为好。”那女子看向乐无忧“乐无忧,你拥有异能,竟也习惯让人保护?你是想看着墨亲王死在你的眼前?”
乐无忧眉头轻蹙,却听对面那女人继续道“乐无忧,随我回到真正属于你的国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