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乐无忧挑了挑眉,声线上扬,怎么听都有些危险的意味在里面。
白虎心里呐喊别逼我呀!我是不会说的。
面上,白虎却果断地点头“不认识,真不认识。”
乐无忧紧盯白虎,那眼神就像要把他给看穿般,骇得白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白虎心里发毛“无忧主子,你想说什么,直说吧。”别这样看着他,很吓人好不好?
乐无忧将白虎拧到眼前,与其平视“小白,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好!”白虎果断地道,那速度之快,就好像怕一旦慢了就会被乐无忧狠狠地惩罚似的。
“我怎么总觉得你怕我怕得要死呢?”乐无忧问。
“没有!”白虎再次果断地说道。
乐无忧微微蹙眉,她怎么总觉得这只白虎有问题呢?难道真是她的错觉?
白虎屏住呼吸,静待乐无忧的反应。
少许,乐无忧才道“小白,你是一个修炼了许久的虎精吧?”
白虎点头,乐无忧又道“会幻化成人形吗?”她记得修练成精的妖怪都是可以化为人形的。
白虎摇头“不会!”
“不会?”乐无忧问“你有多少年的修为了?”
“一千一百一十年。”白虎如实回答。
乐无忧点头“一千多年了呢,怎么会幻化不出人形?”
说到这,白虎也是一阵郁闷“我虽一千多年的修为。但却真的幻化不了人形。”
乐无忧见白虎情绪低落,心中不免疼惜,想到白虎说的幻化不了人形,不由问“幻化不了?为什么?”
一般来说,动物修练成精,几百年就可以幻化人形,可以说话,如人类一样生活,小白一千多年了还是如此,只能说明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遇到了什么瓶颈。
白虎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体内的灵珠丢了,若是找不回来的话,我这一生恐怕都幻化不了人形。”
“灵珠?”乐无忧蹙眉,猜测性地问道“那是你的精元所在?有了灵珠你能幻化成人,与人一样生活,且修为很高,能够为所欲为;失了灵珠,你的修为大减,只能开口说人话,遇到厉害一点的人类,你也没办法对付?”
白虎点头“是。”
乐无忧“你的灵珠不是应该在你体内吗?怎么会丢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白虎心下道。面上,他却说“因为遇到坏人了,没有打过,所以就丢了。”
“丢了就找回来!”乐无忧霸气无比地说“你告诉我,怎么丢的,我帮你找。”
话一说完,乐无忧才陡然想起来,白虎丢掉的是灵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她虽有定格时光,瞬移空间之能。但她未必能穿越数百年前去找什么连见都没见过的灵珠。
白虎却说“不要紧!时机到了,灵珠自然就出现了。”
乐无忧又问“你和玄墨怎么认识的?像你这样的妖精,万兽之王,怎么会认玄墨做主人?”
乐无忧突然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玄墨不仅手掌上百万大军,能够号令一半江湖,他还有一个可召万兽的虎王在,也就是说,玄墨可以调动天下动物。
如果玄墨愿意,只要他一句话,便能统一天下。
然而,玄墨并没有那样做,想来,也是顾及天下百姓。
世人皆叹玄墨冷酷无情,又有谁看到了他的大爱?
皇上忌惮玄墨手中权势,怕玄墨取而代之,宁可相信外姓王爷司徒铭,也不愿信玄墨,为了得到虎符,不惜连年暗杀,他却没有想过,如果玄墨真要造反,他的皇位怎么可能坐得稳?
细细深思,乐无忧终究明白玄墨为何要死握虎符,牢捏兵权,这不过是他自保,甚至保玄灵国的一个方法。
乐无忧开始心疼玄墨,这么些年,他到底背负了多少?
“你没事吧?”白虎担心地看着乐无忧。
乐无忧闻声回神,道“没事。”
乐无忧将白虎改拧为抱,径直回玄墨的卧室。
玄墨合衣躺在床上,听到声响,立刻坐了起来,当看到乐无忧抱着白虎那一刻,他的脸都青了。
乐无忧径直走向玄墨“玄墨,蓝尧是什么来历?”
“你问蓝尧做什么?莫非你又看上蓝尧了?”话一出口,玄墨心下也有些懊恼,他不是想说这些来着。
乐无忧冷笑“我要真看上他了怎样?你掐死我?”
“我会灭了蓝尧!”玄墨阴沉沉地道“然后把你关起来,再不让你出去见任何人。”
虽说这话很令人讨厌,但乐无忧心里却着实爽快了一把,她在玄墨心里的位置到底还是有些改变了嘛,如此一来,她想要解决蓝尧应该也不会受到太大的阻力。
乐无忧道“听小白说,蓝尧正与人商量着怎么除掉我,所以,我打算先下手为强。”
闻言,玄墨本能地看向白虎,白虎点头“主人,我亲耳听到他那么说的,也亲眼看到他跟其他人在一起。”
“蓝尧什么来历?我要解决他,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乐无忧挑眉问。
玄墨道“蓝尧是皇上赏赐的,如果你就这么动了他,无疑是在跟皇上作对。”
“难道就因为他是皇上的人,我就要对他礼让三分?”乐无忧道“在我乐无忧的字典里可没有那样的字眼,他想要对我不利,我自然不可能让他安然无恙。”
“你想做什么?”玄墨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乐无忧答非所问“蓝尧是皇上赏赐的人,所以你对他极好,那念辰呢?又是谁送的?其他人呢?”莫非之前所认为的这些都是她乐无忧的替身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
玄墨很快就给了乐无忧答案,他说“蓝尧是皇上赏赐的,念辰和其他人都是我带回来的,都是为了平衡府里的势力。”
乐无忧不由问“你带念辰他们只是为了平衡府里的势力?”
玄墨未答,但不难从其眼神里看出,他的思绪已经飘远,似正想着什么。
就在乐无忧以为玄墨不会回答的时候,玄墨却开了口,他说“因为他们都长得像一个人。或长相,或言情举止。”
“那个人就是十年前就你那个人?你对我如此,也是因为我像她?”本就是一个人,乐无忧心里亦清楚,可她就是忍不住问。
玄墨微怔,似是没有料到乐无忧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盯着乐无忧细细端详,看了好一会儿,看到乐无忧都忍不住想要躲闪了,他才开口“你和他不一样。”
乐无忧未言,却听玄墨又道“可有些时候,本王居然会把你看成他。”
这样就对了,乐无忧心忖,那个人本来就是她嘛,玄墨能把两个人重合起来,也算是一种进步。
看在这一点上,她决定以后对他稍好一些。
“乐无忧”玄墨突然又开口。
乐无忧挑了挑眉“何事?”
玄墨“本王怎么有种越看你越像他的感觉?”
同一个人,能不像吗?乐无忧心忖,面上却道“你太想那个人,所以,见谁都像。”
“你是不是当年救本王的人?”玄墨问。
乐无忧不答反问“你看我像吗?”
玄墨盯了乐无忧好半晌,盯得乐无忧浑身都紧张起来,他才开口“有些地方很像,但是,你不会是他。”
这就否定了?乐无忧挑了挑眉,如果以后玄墨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人,会不会太惊讶?
玄墨却没有就那个问题继续讨论,他问乐无忧“你打算除掉蓝尧?他是我皇兄的人。”
乐无忧“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不管是谁,都不会例外。”
玄墨“你想怎么做?”
乐无忧“你不用管我怎么做,你只要躺好当你的病号就行,该你出场之前,我会叫枊春风来一趟的。”
玄墨嘴角抽搐“到底你是王府的主人,还是我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你都要死了,当然是我说了算。”乐无忧毫不客气地说“我告诉你呢,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不只要除掉蓝尧,你这整个后院的男人,我会通通除掉。”
“你要大开杀戒?”玄墨讶异。
乐无忧“我像是那么残忍的人吗?”
眼看乐无忧脸上绽开一朵笑意,怎么看。怎么纯善,可就是这样纯善的人在新婚之夜狠狠地教训了蓝尧,又在念辰一再找麻烦的情况下重伤念辰,甚至差点就杀了念辰。
如果不是见过乐无忧狠戾那一面,他也不相信乐无忧是那么残忍的人。
玄墨很淡定地说“你不是像残忍的人,而是你本来就是。”
乐无忧“”她分明就很纯善好不好?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定是要加倍还回去的。
玄墨盯着乐无忧,突然有种看不够的感觉。
看着,看着。玄墨就往乐无忧凑过去。
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眼看着玄墨就要碰到乐无忧了,乐无忧却很是煞风景地站了起来,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玄墨近到身前的脸。
“天色不早了,我得快些去布置,睡一觉,完了起来看热闹。”
玄墨的脸黑得不行,这女人就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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