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开口。
然而人们还以为他是高冷,更加好奇了,几乎所有人都在起哄。
季灿忍无可忍拿起话筒,一开口就是鬼哭狼嚎。
等他唱了半首歌后,所有人哭着求他别唱了。
季灿很无辜:“你们非要听的。”
众人差点儿没给他跪下:“大佬我错了!”qaq
顾江珩全程带着笑,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都还是学生,大家也没有很放纵,不到十二点人们就散了。
顾江珩站起来时,发现季灿正软绵绵的躺在沙发里,靠近了能闻到淡淡的酒气。
顾江珩皱了皱眉:“你们谁给他酒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一个男生举起了手,怯生生道,“我们点了几杯莫吉托,灿哥拿错了喝了带酒精的,但那个度数不高,应该很快就好了!”
“而且我也没想到灿哥这么不胜酒力,喝半杯就倒下了……”
顾江珩也没想到季灿酒量这么差,只得先把人送回家。
幸运的是季灿醉了也不闹腾,就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肩头。
深夜的城市依旧繁华,车窗外的灯光不停闪过,在少年清隽的脸上一明一灭。
出租车转过一个弯道时,季灿因为惯性靠在了他肩头,脑袋往右侧倒了一下,比平日里灼热的呼吸全都落在了他颈间。
顾江珩突然僵了一瞬。
他想起了篮球赛后,季灿被他挠得泛红的脖子。夜晚的灯光下,之前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只能隐约看到两个被蚊子咬了的小红点,季灿仿佛觉得还有些痒,没轻没重的挠了几下。
顾江珩怕他抓破皮,伸手轻轻挠了几下。
季灿被伺候得舒坦了,像是被挠下巴的猫一样,又不自觉的往他这边蹭了蹭。
醉酒后的季灿和平日里大相径庭,眉眼间再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气质,整个人看上去都软绵绵的,听话得不得了。
顾江珩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他从洗手间出来,拿着毛巾准备给季灿擦脸时,看到了满墙壁密密麻麻的公式。
一瞬间,顾江珩有短暂的窒息。
曾经雪白的墙壁用黑色油性笔写满了公式,顾江珩仔细看了一下,还特么是在计算小行星运行轨迹,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季灿写完一面墙还不过瘾,又要挣扎着去写另一面墙。可惜他没看到床和墙壁的距离,差点儿踩空跌了下去。
顾江珩眼疾手快跑了过去,被季灿扑倒在地毯上,成了人肉坐垫。
这还不是更惨的,惨的是季灿的油性笔也跟着落在了他脸上。
顾江珩一时不察,脸和脖子瞬间失守,季灿甚至想扒开他球衣在他胸膛里写计算公式。
“……”
顾江珩把季灿双手摁在头顶,一手抢过对方手里的油性笔,报复心的捏着季灿的脸,咬牙道:“你是不是装醉趁机报复我?”
季灿醉得神志不清,双眼通红,嘴里不停念叨着:“彗星马上就要撞地球了,我要计算它的轨迹……”
顾江珩:“……”
算了,他跟醉鬼计较什么。
顾江珩把季灿扔在床上,去浴室洗掉脸上的公式。
直到他用了半瓶洗面奶,把脸都搓红了,这才发现,这竟然是油性笔,压根儿洗不掉!
顾江珩:“……”
我日。
他气冲冲冲进卧室准备兴师问罪,就发现季灿那只油性笔已经祸害到了衣柜门,还一边写一边说:“我可以算出来的……”
顾江珩气得一把抢过季灿手里的笔,直接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季灿还要挣扎,顾江珩干脆用身体压了下去,强迫对方正对着他,然后在季灿脸上画了一只大乌龟!
画完了还不解气,又狠狠捏了一把季灿肉嘟嘟的脸蛋!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他们打了一个白天的篮球,又闹腾了一晚上,再是精力充沛的少年也精疲力竭。
疲倦和困意袭来,季灿缓缓闭上了眼睛,梦里都是彗星撞地球的恐怖画面。
顾江珩没打算留宿,但是季灿实在难搞,他和这人斗智斗勇了许久,一不留神也睡了过去。
昨晚刮了一场大风,吹落了一地金灿灿的梧桐叶。
初秋气温渐凉,一个穿着深灰色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打开了公寓大门。
季华茂提着补品慰问儿子,开门的瞬间就差点儿跪了。
只见原本白净的墙壁上写满了他看不懂的公式,像是恐怖片里的召唤符咒。
更碍眼的是,卧室里的床上竟然有两个男人搂搂抱抱。季华茂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又犯高血压了。
季华茂:“季灿!你给我解释解释!!”
季灿有不小的起床气,迷迷糊糊中被吵醒正想发脾气,抬头看到满墙公式也惊呆了。随即拽着顾江珩衣领咆哮起来:“顾江珩!你疯了吗?在我墙上写这么多公式?”
尽心尽力了大半夜,没想到还要被倒打一耙的顾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