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乾国的副使,阿布函。
“动手!”
阿布函没有给周虎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手一挥,沉声说道。
“阿布函,好久不见。”
离得还有段距离的楚墨大声喊道。
“什么人?”
阿布函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向后方,一人疾驰而来,在林间,在巨石上,快若疾风。
“武术大师?”
周虎脱口而出。
来人敌我未明,双方都驻足戒备。
离得近了,楚墨脚踏巨石腾空而起,将将落下时,金黄色的盾牌出现在手里,整个人倒立而下,顶着盾牌重重砸向景国人群内。
有几个躲闪不及的,当场被盾牌砸飞,倒在一旁,生死未知。
楚墨一个鱼跃,落在周虎身前,盾牌砸在地上,底部没入坚硬的岩石中,石屑纷飞。
“楚墨!是你!”
阿布函瞳孔微缩。
持着这样重量的盾牌一跃便是三、四丈远,他自问办不到。
周虎同样打量着楚墨,这个名字他很熟悉,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京都一别算算时间也有半年了吧。阿布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楚墨笑道。
“就凭你一个人?”
阿布函瞳孔微缩,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长刀,“也好,卓鲁布江的仇也该算一算了。”
“对付你们这些角色,有我一人足矣。”楚墨转头对周虎等军士说道:“周将军带着弟兄们先休息会,恢复恢复体力。”
“你是……”
周虎疑惑的问道。
“定远伯府,楚墨。”
“原来是你!”
周虎终于想起来了,那是一日酒宴上,谢铭与周守仁将军提起过楚墨此人,言及此人祸国殃民,愚弄天子,还说什么丑人多作怪之类的,言下之意对楚墨极为不满与鄙视。
“弟兄们,公子为我等犯险,岂有坐在一旁休息的道理。”
“头掉了也就碗口大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军士挥刀回应,“便是用牙咬,咬死一个不亏。”
有那丢了兵器的士卒喊道。
“守仁将军带的一手好兵。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枉周将军为你们赌上性命。”
楚墨回头,看着那一张张满是血污、汗溃、尘土,却依旧斗志昂扬的脸,笑道:“列位弟兄为我在旁掠阵。若是我力有未逮时,诸位再一起拼搏如何?”
“公子…”
“放心吧,我可是武术大师。”
楚墨本意是开个玩笑,可周虎等人是真的相信。
就楚墨开始那出场的架势,妥妥的一副高手的模样。
阿布函等的不耐烦了,手一挥,身后的士卒踏步前进。
楚墨手心有汗。
冷兵器征战他只在模拟战中玩过。
真刀实枪,一比五百,他还真没试过。
手一挥,手里出现把手刀。
没人看清这把手刀是如何出现的,就如同没人发现空中的楚墨如何会突然多出面盾牌一样。
“啊…”
楚墨的吼叫把景国士卒连同周虎等人吓了一跳。
通常这种战前大吼都是士卒为自己鼓劲时所为。
没想到,武术大师也有这种习惯?
楚墨举着盾牌冲入人群内。
几十把长矛刺在盾牌上,竟然不能阻挡楚墨分毫。长矛手更是如遭重击般向后飞倒了出去。
这是在长矛刺中盾牌的瞬间,楚墨开动了“不动如山”技能。
效果他很满意。
这一下先声夺人,让景国士卒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乱动。
“阿布函,躲在士卒后面算什么英雄。”
楚墨手刀指着阿布函叫阵。
“上啊,愣着干什么?”
阿布函恼羞成怒,厉声喝道。
正当周虎等人期待楚墨大杀四方时,楚墨手里的手刀挥舞着,削铁如泥。
却毫无章法。
如同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般。
这让周虎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楚墨是示敌以弱还是别有它意。
一杆长枪突破楚墨的盾牌防御区刺中楚墨腰身。
周虎等人惊呼出声,柃着长刀就要冲进去救人。
怎料楚墨没事人般,回身一刀将那偷袭之人斩断后依旧生龙活虎。
甚至有时候防不住了,索性任由刀枪劈砍、刺在身上。
战斗乱成一团。
楚墨的心却渐渐放了下来。
金钟罩,还是靠谱的。
九阳神功,也是靠谱的。
经历战阵洗礼后,愈发的如臂指使。
渐渐的,楚墨看似凌乱的刀法却透着一往无前的韵味,简单,直接,高效。
正当楚墨愈来愈有心得时,却发现身边再无一人。
那些残存的两百余景国士卒,看着自己的眼神如同见了鬼般。
周虎等飞雁军则是双眼放光,那崇拜的小眼神,筒直让楚墨虚荣心在一瞬间爆棚。“阿布函,今日,你走不了。”
楚墨看着不知何时退到远处的阿布函,冷冷说道。
“给我上!”
阿布函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武术大师他也不是没见过,伐武主帅阿诺比就是武术大师。
可阿诺比能刀枪不入吗?
很显然,他是不能如楚墨这般,任由刀枪加身而毫发无损的。
武术大师也是血肉之躯啊。
阿布函连同那些残存的经过士卒心里,恐惧丛生。
“逃啊!”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楚墨听不懂的景国话,一两百士卒做鸟雀散。
阿布函也在其中,甚至,跑在最前头的,便是他。
看着阿布函的背影,楚墨冷笑着,“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