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女子此刻熄了灯。
“隔墙有耳,我先熄灯,官人你再慢说,”这女子还是比较谨慎。
“此人看似为及加冠之年,气势却颇强。”
“莫非,是那中下禁制的孩子?”
“不可能,灾星的禁制,纵使是成人亦无法承受,更何况此等小孩?”
“那还能是谁?莫不是那小孩的孪生兄弟?”
“但不管怎样,如今仇人找上门来,我们又不是对手,不得不逃,”这张猛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准备逃亡。
“那婉儿、青儿,怎么办?”那女子还是心系自己的小孩。
“一起,除此外别无它法。”
“唉,要怪就怪当年我太贪婪吧。”
男子让拿女子去房内收拾一些衣物,他自己则走出房间,在酒肆大堂独自喝闷酒。
沐新已然确认,此人便是那布下禁制之人。
若不是你,我又怎会中如此禁制?
若不是你,我的母亲又何至命陨?
若不是你,我又何至此般狼狈?
沐新已然在运气,他要集中所有的浩然气,将这张猛击成粉碎,然后杀掉那女子。
至于那两个小孩,他管不着,就让他们和自己体验一样的痛苦吧。
仇恨蒙蔽了沐新的双眼。
箭已在弦,随时待发。
“青儿、婉儿,就怪为父无能吧,”那人喝了一口闷酒,痛苦流涕,“当年你们出生,没有母乳哺育,为父做了一轮贼人。”
“害了别人家小孩,如今报应来了,”又是一口闷酒,但沐新也能感受到,此中有故事。
“若不是为了那五两银子,我怎敢如此做,我恨呀”
“但你们俩,两个刚出世的小生命,我......”一口接一口酒下肚。
他饮的不是酒,只是一个男人的柔肠。
男人从口袋来掏出两个小锦囊,一个装着一张纸,上书一些文字,沐新在房梁上看不清,但他看见,那男人的泪痕,滴落在纸上。
另一个,包着以报白色的粉末状物体,他将这粉末倒入酒中,准备一饮而下。
“不好,”沐新急忙减小其实,只用丁点浩然气,打碎那酒盅。
那男人非常惊讶,估计是醉了,也没有抬头看。
“难道,让我以死谢罪也不让了吗?”
沐新从房梁上降落,那男人并不惊讶。
“我知道,今日你要来取我性命,但当年之事,只与我有关,请求你莫要祸及妻儿。”
沐新没有说什么,此刻,那女人和两个女儿都站在二楼看着下方,默默不语。
这一幕似曾相似,生离死别的场景,却又无可奈何。
沐新的怨气已然消了不少,他知道,那背后之人,才是真正黑手,他只是借用此人之手作恶。
“告诉我,那幕后之人,何种样貌,姓甚名谁?”
张猛有些惊讶,竟然不杀自己?
他赶忙和盘托出那人的信息,但无奈,那人极为神秘,即使张猛所知亦不多。
身穿黑袍,头戴修罗面具,浑身散发着极为强横的邪气,他将真气注入到了张猛的身体中,让张猛每日蹲守在华安府,见到小孩,就去握手打个招呼。
这样久了,邪气入体,也便步成禁制。
这么多年过去,是否还活着,是否变样了,沐新又重新回到了没有头绪的状态。
“我可以饶你,但是你必须去官府自首,还有六条人名,你需要承担这责任。”
张猛允诺,他知道,能保全妻女,已是万幸,自己,命不足惜。
他准备离开这酒肆。
“小兄弟,请问你是?”
“我便是当年那中禁制之人。”
一剑东来怒火烧,恩怨情仇何时饶。
仰天长叹出门去,恨贯肌骨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