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寻找张猛依然未果。
百无聊赖之下,他想到了那个他前几日曾救助过的小偷,若对方母亲有难,想必那点银子,足以治好。
他与自己一般,也是一个苦命人,有必要去看看。
早饭之后,沐新挑了一个最为舒适的时间,买了些许补品,便到了那城南胡同。
这胡同很是破烂,虽然大吴县经济并不发达,但城中乃至郊区都是雨花石、花岗岩铺路,房屋均由一般的木材做成。
而这城南胡同,却是泥泞路、破土屋,人迹罕至。
若要在此处谋取营生,想必是千辛万苦。
若是不幸染病,那真的是得听天由命。
沐新逐渐相信那小偷所言为真。
走进这城南胡同,找人并不难,整个破旧的胡同里面,一共也只有十几户人家。
沐新便一户户询问,很快,便到了那小偷家。
那小偷见恩人亲至,先是一愣,然后哭泣着跪下来,表示感激。
他没想到,这么一个破旧的家里,恩人竟然愿意委屈下架。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沐新赶忙扶起那小偷,“我只是感念你对母亲的孝道。”
“多谢恩公,”小偷一只手擦干眼泪,另一只手扶着膝盖站起来。
“恩公请屋里坐,”说罢,便打开那破门,让沐新能方便走进去。
“寒舍简陋,并无甚瓜果招待,只有白水一碗,恩公解解渴,”那小偷倒了一碗水,给到沐新。
这水烧开后,已经凉了许多天,沐新闻着,有些异味,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拒绝了下。
“我来时已经吃饱喝足,不必如此客气。”
那小偷见状,放下碗来,又是哭泣。
虽然有尽力克制,但还是泪如泉涌。
“男子汉大丈夫,哭啥?”
“恩公......”小偷预言又止,“不知恩公,可愿听小的慢慢述说?”
沐新一时找不到张猛,倒也不介意听下,便示意他说下去。
“小的名叫时徙,从小父亲逝世,便与母亲相依为命。”
“小的从小与那田间的野彘土狗嬉戏,虽然身体瘦弱,却十分的灵活,人送外号‘攀山骝’。”
“平日里,小的以自身的速度,替差人或是达官贵人跑腿为生,日子倒也可以勉强过下去。”
“哪料天有不测风云,老母亲年老体衰,偶感风寒。小的无甚积蓄......”
“所以便有的了后面我遇到你时的事情?”
“是的,小的也是无可奈何,若是母亲再离我而去,想必我也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有了那鸡鸣狗盗的念头,多谢恩公帮我。”
“小事,你母亲呢?”
“.......”
一阵无语中,沐新隐约感受到了什么,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天道有轮回,你的母亲能够脱离这苦难,也是好事。”
“这里是少许银子,你也去某个出路吧。”
沐新留下了几两银子,转身便要离去。
“恩公,小的虽非正人君子,但此恩情,小的定以性命相报。”
沐新有些感叹,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自己随手便可以帮助一个苦命人,为何当初没有人这么帮助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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