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捞砂的优先权都会给李海,李海将捞出的砂石强卖给其他砂石商人,砂石的商人如果要卖出,只能通过李林的陆路,漕运费收得极高。”
“为什么他们不走水路。”张谦问道。
“大人,他们把船全部横在东江上,谁还能走呀。”
真是个好手段,三角形具有稳定性,这样一个运作的方式,李海、李林都有利可图。
“李氏兄弟在抚淮县如此横行无阻,背后自然是有人撑腰,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人?”张谦问道。
“小人只知道原来的知府徐中才那狗贼是被他们行贿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料想得不错,徐中才将百姓报的案全部都压了下来,任由李氏兄弟三人胡作非为,想来徐中才背后就是五城巡抚周珊了。
但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按照五城巡抚的官职,下边还会有二三四城巡抚,他们估计也是收受了贿赂,但凡有一个巡抚告上了皇帝那去不会没有人督查。
“哎?不是,你去哪啊?还没商量完呢!”张谦见仙游子起身离去问道。
“臣乏了,要去香阁中躺一躺。”
这才几点啊就去喝花酒!你这是早退!扣钱!
但仙游子却不以为意,悠然离去。
现在创业都不容易,员工就是大爷,老板不听话就把老板开除掉。
张谦心中不禁有气,但转念想到,现在再查他们的账目是没有用,但他们平常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迹,疏漏的地方。
他们背后的暴利自然是不少的,在这样的暴利下生活肯定不会差,除了查他们,还可以查一下他们的......眷属!对就是眷属!
“你们此刻加派人手,回到抚淮县盯紧李氏兄弟的家属,看他们平常都做些什么,哪怕连什么时候去茅房都告诉我!”张谦正色道。
将士领命退了出去。
再过了三日,派出去的将士飞鸽传书回来。
禀告李氏三兄弟的家属情况。
大哥李山有三个太太,大房生了一子,二房生了两子,都是二十岁左右年纪,三房有一女年方十六,三房之间互相钩心斗角,都为了争宠。
二哥李海有一大房和一小妾,大房不孕不育让李海十分嫌弃,小妾肚子争气生了一子已经十岁,平日里对他们母子宠爱有加。
三地李林有一女,年方十二,但生母不详,赡养双亲,父母都已经八十岁。
看到这份情报,张谦对李林最感兴趣,作为一个当地的恶霸,和他两个哥哥相比没有小妾?而且父母为何住在他那而不是住在其他两个兄弟那?女儿的生母却不详?这让他十分的不解。
正苦恼间,忽然一个士兵来报,说前几日送出的金砂给运了回来。
漂亮!
张谦大喜,立刻抬起他的小短腿冲了出去。
看到那金砂在车上拉了回来,心中不胜欢喜,他点了点数,发现比原来少了两成。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
张谦转头看去,不由得惊呼一声。
但见仙游子此时精神矍铄,一改之前憔悴模样。
你这老小子吃了什么,这么补吗?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下,我怕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主公,看来我们第一步成功了。”仙游子道。
张谦面色不解,随后听仙游子道:“我们现在要查处李氏三兄弟,必然会伤害到周珊的利益,我们虽然口头上跟四丰王联手,但还没有实际的表示,到时候周珊要害我们的时候,他就只会袖手旁观......”
“所以你就把钱全部送给他,表忠心?”
“不错,四丰王看到后知道我们的心意,他也知道我们起步艰难,必然不会全部收下,退回给我们,但如果我们只给两成或三成,他就会觉得我们私藏祸心,对他不忠,于我们不利。”
秒啊!这招舔狗当得真是漂亮,将自己全盘的心意说出来,把四丰王舔开心了,到时候他就会罩我们,作为大哥的他也不好意思把小弟的钱全部都吞了,不然就不大气。
不论在哪里,舔狗虽然是一个为人不齿的品质,但它却是一种权术,毕竟能够有人罩着,升官发财,手中有了权力,被骂两句又有什么要紧。
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进来,腿上绑着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