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示意他快去。张谦洗了把脸,振作了精神走出门去。这时,突然有人伸腿绊倒了他,张谦一个不注意跌倒在地,他转眼看去,只见胖丑子在旁边道:“新来的,小声点,吵死了,一会爷爷扒你的皮!”
张谦不与他计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向外走去。
张谦来到那间四角都点了油灯的房间之中,这时里边有一个男子已然站在里边等着他,那男子三络长须,一身劲装,眉宇间不怒自威,一副侠客风范。
“大伯!”张谦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冲到男子前边跪了下去,这是他失去父母后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心中无比的感慨万千。
“谦儿!”这便是张谦父亲的胞兄,张雄涛,他在柳南城做镖局生意,镖局在新朝主要城镇都有分局。他这些年原本也想接济张谦一家,但张谦父亲心中要强,拒绝了他的好意。人生在世,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便是最好的结局。
“大伯,侄儿这次需要您救我一救!”张谦哭泣道。
“好孩子,你先起来,慢慢说,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张雄涛安慰道。
于是张谦便将那晚去林家偷菜的事情说了一遍。张雄涛听完后,脸上十分复杂,心中感到惊讶,惶恐。惊讶的是张谦竟然在如此围追堵截下依旧活了下来,惶恐的是恐怕身后陷害他的人恐怕是一个大人物。随后他沉思半晌,面容坚定,道:“孩子,别怕,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大人物,但是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的时候,我们也不怕!你说吧,让大伯怎么帮你。”
张谦大喜,随后道:“大伯,去找你的人没有帮我带话?”
张雄涛道:“那是自然,你让我帮你查一下那个胖丑子的背景,这个有什么难。”原来那天张谦让那女子去找张雄涛之后,带话帮忙查询胖丑子的家族背景,以便让自己更好的实行自己的计划,另外还嘱咐张雄涛,来看自己时以朋友身份,不可以家人身份,若是以家人身份,就算是见过亲属,交代后事,便要被处斩了。
张雄涛继续道:“那胖丑子的叔父,是桂安城的水军统领陈博达。他当时在这里的影花楼喝花酒,跟其他的客人起了争执,捅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桂安礼部卓里化的儿子。如果是杀了普通百姓就算了,但是这两个官都不小,都用自己手中的职权与官威对衙门施压,衙门为难,而且确实胖丑子杀了人是事实,只能先将胖丑子收押。”
张谦闻言,笑道:“原来是狗咬狗?”
张雄涛道:“没错,而且卓里化现在还在想尽办法要处斩胖丑子。”
张谦听完仰天大笑,随后道:“有趣,有趣,那更好玩了。大伯,您身上的盘缠还有多少?”
张雄涛笑道:“盘缠不用担心,我们在邕城有分局,而且我的门生也有分局。”
“太好了,您这样,您今天带着一千两银子,找到邕城衙门的大衙役石崇岚,跟他说你是陈博达的护卫,奉统领之命,让那胖丑子管理整个石城。”张谦道。
张雄涛愕然,道:“谦儿,你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张谦冷笑,目光带着寒意,道:“铡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