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挑食;要下床去看练兵,绝对不行;老实在床上躺着,出门都不允许。
这真是两个丫头附身的,念叨不停,祁丰看她在那儿倒煲好的汤,不免抗议,“丫头,推着轮椅让我出去走走。”
谢满月把汤端过来,“再半月就行了,您再熬一熬,要是骨头没长好,回头胸口凸了一块,那多难看,就算是您自己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好了,什么骨头没长好,又没伤着。”祁丰喝着肉汤都觉得乏味,“都两个多月了,事儿多的很,你以为外头那些就安分了。”
谢满月给他添了饭,凉凉的说了一句,“是啊,他们都等着看您死呢,要是出去让别人看去,到处一传,他们还不得怎么骄傲,能把大周朝的威武将军伤成这样,也值了。”
“你这丫头!”祁丰吹胡子瞪眼。
“您就歇歇吧,不然我们做什么来的,相公就是来帮您的,好歹是您自己带出来的人,这还不信?”
祁丰笑了,“你就舍不得爹,舍得丈夫了?”
谢满月含糊道,“喝汤喝汤,反正不许您出去,再熬半个月,到时候我再推您出去走走。”
“不行,明天我就要出去。”
“一个月。”
“后天!”
“两个月。”
祁丰等着她,谢满月摊了摊手,无辜的很,“你要明天出去,得多养上一个月,这天儿也渐渐热了,到时您躺着受不了,雨季一来,又潮热的很,您要是受得住,我这就给您准备轮椅去。”
昨天还满头热着闺女没死,高兴的一夜没睡着,现在就让这丫头给气的,祁丰双手交叉在胸口,不吭声了,气煞他也。
谷雨进来送热水,盘子里还放着胰子和刀,谢满月拿着布巾放到热水里,放久了后捂在祁丰的下巴上,“爹,我给您剃胡子吧。”
谢满月从小到大给老爹剃过很多回胡子,小时候的都是以失败告终,通常她下过刀之后,老爹的下巴要伤上好几天,后来渐渐熟练了,谢满月还刮的一副好手艺。
捂软了胡子,胰子搓出了些泡沫,谢满月把这些抹在胡子上,等了一会儿,拿起刀片从左侧上至下给他刮胡子。
祁丰看她一脸认真仔细的样子,瞪眼归瞪眼,脸上都是笑意,有闺女好啊。
那都是攒了不少时候的胡子,谢满月好一会儿剃干净,祁丰该休息了,谢满月带着谷雨出了屋子,正想去二营那儿看看时候,在五营门口,谢满月遇见了许颖。
这一个多月没见,谢满月还这没在军营里看到过许颖,似乎是专门等她的,谢满月走过去,“怎么,又要比?”
“我才不是和你比试来的,我愿赌服输,绣完之前不碰马。”许颖比谢满月还小了两岁,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这一个月,简直是生不如死,到现在为止,她连个边角都还没绣完,等绣完整一幅,别说半年,给她一年都不够。
“那你来做什么。”谢满月也没停下,朝着二营走去,许颖跟上来,有些犹豫,之后快步跑着到了谢满月面前,拦住她把一封请柬塞到了她的手里。
等谢满月回过神来,许颖跑走了。
哭笑不得的低下头去,谢满月看到请柬上写的许家,原来是许家夫人邀请她明日前去许家做客,这又有什么值得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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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进了二营,从一营上来就是这儿,下午的时辰操演的士兵很多,谢满月从过道走去,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二营的厨房,那儿是并排的四间屋子,左侧是厨房,中间是放菜的地方,右边两间屋子一间是放杂物,另外一间厨子住。
她走到左侧的厨房时就有发现她了,一个胖嘟嘟的厨子走了出来,看到她在这儿,也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没好气的驱赶,“走走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呗。”谢满月自顾着绕过他走进左侧的厨房里,如今中午刚过,还没到时辰开始准备晚食,所以厨房里空得很。
谁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夫人,梳着妇人发髻,怎么像个丫头,胖厨子进了厨房,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口气凶巴巴,“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