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烧了后谢满月到屋外透了一会儿气才把刚刚那不舒服的感觉压下来,不能再往下想,再往下想她都要觉得贼匪那几刀子捅死了自己,倒还是件好事了。
谢满月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不再理会,专注的关心起找天珠的事,半个月后她又去了一趟那个铺子,铺子关门了,门口贴了一张纸,有事外出,三五月归。
谢满月转而去了另外的铺子询问,结果都不如那家来的让她满意,谢满月就只好等,等那掌柜的回来,希望他能找得到天珠。
接下来的日子谢满月在琴棋书画中度过,谢老夫人为她请了几位师傅回来,她起步晚了,后头的要跟上去就要多费一些心思,上午从女堂里回来,下午谢满月就要学琴,隔天学棋,偶尔还要在祖父空闲的时候跟着他静心习字。
傍晚请安后回来还要练女红,一月一次的铺子里的账本要看,没货的时候她还要想办法寻一些各地的稀罕物回来,这一忙,谢满月真的是半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了。
谢老夫人再怎么宠溺孙女也不愿意见着她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将来嫁了人被夫家说不是,往后可都是孩子自己吃亏,所以该请的,该学的,一样都没落下,谢老夫人甚至还从相熟的夫人那儿托人寻了一位经验老道的教养嬷嬷来给谢满月恶补,别人还有休沐日,这下子,谢满月连睡个懒觉的功夫都没。
谢初华过了年已经十四岁,到了说亲的年纪,大夫人陈氏早早的就开始物色起人来,如今也有人向谢侯府来打听这事儿,但陈氏都不为所动,让谢初华跟着谢满月一块儿在教养嬷嬷这边学规矩,二夫人范氏一看,也凑着让谢初幽过来,谢老夫人干脆给这嬷嬷加了银子,全家的姑娘都跟着她一起学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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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是数着日子过去的,春去夏至,跨过了炎夏就是入秋,转眼半年过去,谢满月长高了不少,就连年纪最小的谢初涟都冒尖了许多,原本和谢老夫人商量好时间,只教半年的教养嬷嬷要回去了。
临别时谢满月送了教养嬷嬷好大一份礼,等那教养嬷嬷离开,谢满月急急的让霜降去找李江安排马车,她要出去。
李江驾车到了袁枚铺子那边,谢满月这半年来真是没时间出来,连自己的铺子那儿都没去瞧一眼,只命人过来看过,得知一个月前掌柜的就已经回来了。
走进铺子时袁枚正在清点东西,见到谢满月来了,扬声道,“还以为你不来了。”
“掌柜的你去的也挺久的,说三五月,直接去了半年。”谢满月冲着他哼了声,不甘示弱。
“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为了替你找东西,我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找了多少庙。”袁枚一路过去,什么都找到了,唯独是她说的东西没寻到下落,入了梵冈这地方是不能随意找人打听什么天珠,这是算是他们那儿的虔诚圣物,所以袁枚找了个向导,带他去寺庙里寻找。
偏偏那边的庙宇都喜欢建在悬崖陡壁上,说这儿上山祈福就是一种历经险境求得的福报,是虔诚,袁枚因此爬了两个月的山。
“有舍才有得,掌柜的你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呢。”谢满月听他这意思是找到东西了,好不吝啬的奉承起他来。
“算你运气好。”袁枚走进内屋翻找了一阵,拿出一个只有巴掌大的黑匣子出来,放在桌子上,“一直没找到,去了庙宇里也求不到,后来几天上山时遇到了大雨,山路泥泞的很,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个僧人,他得知我要去庙里求天珠,他把这个送给了我。”
谢满月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只古旧的锦布袋子,袋子里面是一颗半指长的椭圆形珠子,黑纹为底,白色纹路,清晰的绕在珠子上,犹如是镌刻的一道符文。
谢满月小心的把珠子放在自己手上,袁枚看她慎重的神情,不免觉得好笑,“丫头,你知道那僧人是怎么和我说的,我救他,就是替他挡了一劫,他把这天珠赠与我,这东西庙里是求不到的。”合着他那一个多月,白爬了这么多山。
“掌柜的,有些事儿你不信,可你也解释不清。”谢满月把珠子放回袋子里,小心的装好,仰头看着他,神情认真的很。
“行了,阿颜说好的,原价上加两百两银子,这东西既然是僧人送的,我就不算你钱了。”袁枚挥了挥手语气里一抹不耐烦,他才是中邪了的那个,这东西私底下卖掉不知道得多值钱,他竟然在这儿只收她两百两。
谢满月让谷雨拿出银票,三百两放在桌子上,诚挚的很,“掌柜的,我不是问你买天珠,我是谢谢你替我找到这个,这三百两是你辛苦半年的酬劳。”
袁枚一怔,随即笑了,这丫头,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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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把天珠带回去后即刻托孙赫明找人送去了毫安,一个半月后,正值十月,毫安第二军营内,乔瑾瑜收到了一条手工编制的项链,绳索上面只缀了一颗珠子,黑白相间,纹路古朴细致。
附带的还有一封信,上面洋洋散散的都是交代他的话,把这珠子戴好了不许离身,不许冲锋出去做危险不要命的事,最后一段话似乎是临时加上去的,乔瑾瑜都能想象的到她说话的口气:“回来的时候胳膊是胳膊,腿是腿,千万别缺了,还有,老实呆着少给我老爹添麻烦。”
☆、第57章
????微凉中透着温润的质感触及在手中,乔瑾瑜的手在结绳上触过,半响,他抬手,把天珠戴在了脖子上。
凉凉的感觉沁入皮肤,他的脑海里浮现她的一娉一笑,与众不同的性子,还有张牙舞爪的模样,那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印入脑海,从无波澜的心中似是有什么,如微风拂过,轻羽不经意的划过,泛着一抹微痒,久久不散。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乔瑾瑜拉了拉衣领,一个年级比他大上许多的少年开门进来,瞧他还没换衣服,催促道,“快点,比赛快开始了。”
乔瑾瑜把放在桌子上的软甲穿上,往腰上别了一把轻巧的匕首,走出屋子跟着他去外营的场地,那儿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十分的热闹。
他在第一营呆了五个月,如今到第二营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秋后军营里有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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