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啊。”
喊完后贴着耳朵凑在那个洞口,谢满月听到了自己的回声,还有洞内风声里夹杂的轻声细语,半响,马茹嫣的声音传来,“满月,你在上面做什么,怎么还不进来,我们都等急了,一点儿都不黑。”
“哦,那我来了。”谢满月低低哦了声,装似走下假山要去洞口,实际上,她直接坐在了这个缝隙旁,从这儿往远处看,一个,两个,确认了四五个石头缝隙。
既然是捉迷藏,自然得要躲的隐秘,谢满月不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的脾气就是如此,素来都不是自来熟的性子,去年入宫的时候那马家姐妹俩就热情过了头,大晚上去什么碧澜宫,太子大婚还捉迷藏。
小打小闹的捉弄,她没说破不代表她是真的蠢到好欺负。
霜降很快回来了,东西拿不过,还装了个包裹,此时这儿人少,她飞快跑到谢满月这边,几步上了假山,刚要喊小姐,谢满月嘘了一声,霜降忙压低了声音,“姑娘,您要这些做什么。”
火折子,一些稻草杆子,还要面粉和水,一旁一个小瓦罐里面还放着黑黑黄黄颜色相间的东西,一打开来,难闻的粪味窜了出来。
谢满月捏住鼻子,霜降神情也纠结的很,“姑娘,您说要晒干的牛粪,咱们这儿哪有牛粪,我在厨房后院那儿看到稻草堆旁有鸡鸭的干粪,给您装了些,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用。”
“行了,没有牛粪也凑合。”谢满月让她把干粪倒一些在稻草中,再把稻草杆子捆成一小扎一小扎,洒上一些水把稻草弄的一点点湿,再撒上面粉,让霜降把火折子吹起来,用棍子挑起一小捆稻草杆子,“点!”
去年的稻草杆子,从王家厨房后院拿来的,晒的很干,就算是撒了点水很快也点燃了,又加上里面裹着干粪,火苗舔起来尤为欢快,没一会儿稻草杆团里就冒出了一股烟来,其中还隐见微火,谢满月十分利落的把这一团东西扔进了石缝中。
如法炮制,其余的四个也点燃,扔进谢满月之前看好的缝隙中,拍了拍手,谢满月让霜降赶紧把东西销毁干净,从假山的另外一头下来,顺着假山外面的小径又回到了假山洞口,等在那儿,神情紧张急促,想进又不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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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洞内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连着好几声,外面经过的人听到了,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身影从假山洞内窜了出来,速度之快,谢满月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样子。
等她跑出来之后就是连着一阵的咳嗽声,马茹嫣捂着嘴巴使劲的咳嗽着,又捂着鼻子不断的用手扇着空气像是在驱除味道,满脸通红。
等她抬起头时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套着一件白色的宽挎衣服,而此时的假山洞口站了好多人。
没等她转头看,假山洞里马茹珊她们也跑出来了,随后跟出来的谢初华显得尤其狼狈,还有一个谢满月不认识的哪家小姐,脸上甚至有些灰扑扑,呛的眼泪直流。
而这几个人,无一不是套着白色的款夸衣服,衣服都长到已经遮盖住了脚背,连着一体,若是再披头散发,和女鬼有什么两样。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先笑出了声,借着,看到她们这幅样子的一些人都笑了,马茹嫣赶忙把白色外套要从身上脱下来,可急急忙忙的,衣服也脱不顺利,又是焦急又是狼狈。
“咦?怎么这么臭。”走的进的一家小姐忽然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她看着马茹嫣她们,后退了一步,“你们身上怎么这么臭。”
她如此说完,围着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捂鼻子的捂鼻子,皱眉的皱眉,还有窃窃私笑,看着她们几个人如此滑稽的站在那儿,笑的也很不客气。
马茹嫣终于脱下了衣服,一旁谢初华她们在急忙过来的丫鬟帮忙下也罢白色的衣服给脱下来了,可身上那一股夹杂着灰烬又散着什么臭的味道怎么都散不去,马茹嫣意识过来,急忙找谢满月的声音,发现她就站在假山洞门口,神情不善,“你怎么不进去。”
“我怕啊。”谢满月指了指地上的白衣服,十分无辜的看着她,“马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装神弄鬼,不会是想吓唬我的吧?”
马茹嫣此时还怎么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她自己都觉得太臭了,又解释不清为什么要穿成这样,看谢满月的眼神越发有一抹怨。
“对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呢,穿成这样还这么臭。”这世上从来都不缺落井下石之人,谢满月身旁不知哪家看好戏的小姐,捏着鼻子神情别提多嫌弃了,说罢还拉起一旁的朋友往后退了好几步。
谢初华的脸色苍白,她什么时候出过这种洋相,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待,而她身旁年纪小一些的田家小姐,闻着身上这久久散不去的臭味,直接给委屈哭了,太难闻了,自己都受不了。
“怎么回事。”人群散开来,王大学士的孙女王恬君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
看到马茹嫣她们几个站在假山洞门口,其中的田家小姐还哭了,她站在这儿都能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烟味和臭味,抬眸看了她们背后似是烟雾缭绕的假山洞内,王恬君柔声吩咐,“带这几位姑娘去换一身衣服。”
随即又吩咐人进假山去看看,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满月自然是跟着谢初华去了阁楼里,王恬君的丫鬟拿来了几身衣服给她们换,进了内屋,谢满月靠在门边神情惬意的很,而谢初华的神情确实尴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