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夜动作微顿,他压着海棠的手劲不见放松,倒是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海棠颤抖着又道:“爷,奴婢不该忤逆您,奴婢知道错了。这是奴婢的第一次,还求爷能怜惜奴婢,别让奴婢记着如此可怕的初次……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饶恕奴婢吧!”
端木夜望着海棠半晌,他的手下是她颤抖的身躯,耳中满是她恐慌的声音,他忽然就忘了她方才的反抗挣扎,心中一片柔软。这是他难得看上的丫鬟,他说过要宠她的,他不该让她如此恐惧。
松开她之前,端木夜说道:“海棠,我要了你,便会对你好,将来没有人敢看轻你。你不该如此惊恐。”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不愿意?真是为了那个姓林的?她是他的丫鬟,怎么可能去跟了别人?
“奴婢知错了,奴婢不会再犯错的!”海棠哭着保证道。
端木夜终于松手,将海棠扶了起来,他抚上她满是泪痕的脸颊,温声道:“海棠,除了我,你不会有别的男人。你要记着,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奴婢记住了。”海棠低头轻声回道。
端木夜满意勾唇,他低头作势要去吻她的唇,谁知海棠忽然身体向后一仰,右手抓起桌上的陶瓷茶壶,用力地往端木夜额头砸去。
端木夜未料海棠竟如此阳奉阴违,额头被砸了个正着,他踉跄了一下,伸手要去抓海棠,海棠见一击未奏效,也找不到机会打出第二下,转头向外跑去,端木夜脑中模糊一片,趁着最后的清明向前一扑,海棠被他扑倒,两人双双摔在地上,她的额头用力撞了地,本就体力不支的她没多挣扎就昏了过去。而她背上的端木夜,早就先她一步昏了。
☆、53|5.21〔jin〕〔jiang〕
海棠睁开眼,她觉得头晕得厉害,身上也像压着什么东西,弄得她浑身无力。好一会儿,她才回想起昏迷前的事,顿时脸色大变。与此同时,身上压着她的东西,也动了起来。
海棠往前爬了两步,拢好衣服,这才转身看向端木夜。他撑着额头起身,脸上同样带着一丝迷茫。
此刻天色已渐渐亮了,房间里也因此亮堂起来,昨日的混乱,对海棠来说就如同一场迷梦,梦醒了,她不禁吃惊于自己的胆大妄为。
可她知道,如果时间倒回去,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海棠还跪坐在地上,不声不响地低着头。不管端木夜是不是直接将她拖出去打死,都无所谓了,只要他不睡她,怎样都好。
端木夜的脑袋有些疼,他已经很久没有喝那么多酒了。白日里将海棠赶回齐王府之后,他后来果真去了临川酒楼,等到傍晚那姓林的才出现,一番交谈下来,他发现对方实非庸人,心中对于玉皇山上海棠跟对方的独处便更为在意,没料到最后竟多喝了几杯。
他环视一圈,看到了房内一片狼藉,视线一转,落在海棠身上时,他看到了她衣衫鬓发都是一片凌乱。
“海棠……昨日怎么了?”端木夜的声音里难得混了些许迷茫。
海棠心中微讶,端木夜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故意这么问,好让她自己主动将那些罪说出口么?还是说……她忽然想起昨天他来时身上的酒气,莫非他喝醉了,根本记不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海棠已经心如止水的心湖中立刻便起了涟漪。如果端木夜不知道昨天她的反抗,那么就意味着,她还能再拖一拖。虽说也拖不了多久,可能拖多久是多久,在那之前,她还想好好地活着。
海棠立刻改变了坐姿,端端正正地跪了,诚惶诚恐地说:“奴婢昨日……昨日没能照料好您,求爷饶恕奴婢!”
宿醉的可怕端木夜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了,他一回想昨夜的一切便头疼得厉害,竟是半分也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也懒得去想了,看着海棠问道:“海棠,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道来。”
“是。”海棠心中一喜,脑中飞快地组织好了语言道,“昨夜您来的时候奴婢已歇下,还没等奴婢来开门,您便将门踹开了。奴婢看您喝醉了,想扶您回卧房歇息,谁知奴婢气力不济,非但没能将您扶过去,反而还摔了您。求世子爷饶恕奴婢!”
端木夜面无表情地听着海棠的话,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海棠的身上,看到她那凌乱的衣衫,他直觉她的话不可全信,然而昨夜的事他终究想不起来了,便也只能罢了。
两人沉默的时候,海棠忽然捂着鼻子,小小地打了个喷嚏。虽然近日天气热了起来,但她作为人肉垫子在地上躺了一夜,端木夜是没事,她却着了凉。
端木夜本还想让她今早伺候自己更衣,照旧陪着自己出去,可一见她这样,他便道:“今日你在府里歇着。”他顿了顿,又道,“记着找个大夫瞧瞧。”
“是。”海棠低声柔柔地应道。
等端木夜离开,海棠才起身,捡起地上的衣带,回床上坐着。她刚才很担心端木夜会问她为什么衣衫不整的,怕他对发生的一切还有印象,好在他没有问。她希望他永远也记不起来昨晚上的事,也希望自己之后能想到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端木夜走之后,海棠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午饭过后,她的鼻子更难受了,她也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便让茉莉帮忙去找大夫。茉莉领了命令出去,但几乎是刚出去就回来了。
海棠奇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茉莉道:“海棠姐姐,外头有个叫刘三的找你。”
刘三?
海棠没有想到刘三哥会再来找她,那时候他明明恨不得永远也见不到她的,可转瞬之间她就想到,刘三哥来找她肯定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比如说……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