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响瞪他一眼,紧紧地抱着提篮盒,谨慎地打开第一层的盒盖。看到满满一盒香喷喷的叉烧肉,顿时连咽口水的环节都省略了,捏起肉片塞进口中。
“唉唉唉?姑娘家家岂能下手抓?用筷子!”
他这边忙着帮她翻找筷子,她那边已然趁机吃下好几片叉烧。
“软嫩多汁,真香啊!”
不经意间,她捏起一片递到他的唇边。
陌奕宗望向又脏又油的手指,不由撇开头,浓眉紧蹙。
花响本是无意之举,所以并未在意,她收回捏着肉片的手指,张大嘴巴正欲一口咬下,手腕处忽然传来不轻不重的阻力。手腕被迫移回他的唇边,他的眉头几乎拧成弓,倏然闭眼,叼走不卫生的叉烧肉。
花响嘬嘬指尖的油花,诧异地笑了,问道:“干嘛啊你,又没人逼你吃。”
纵使打仗的时候伙食差,但是皇帝的饭菜必须是干干净净。此刻,他囫囵吞枣地咽下肚,见她又要上手抓,赶紧把筷子塞进她的手中。
以为他想吃啊,扔了又担心她鬼吼鬼叫,还不是怕她吃坏肚子?!
花响托起白米饭,在米饭上堆满佳肴,舔舔嘴唇,大快朵颐。兴许是吃美了,她把手肘垫在他的肩头,当做椅子扶手来用。
陌奕宗的肩膀岂是谁想倚靠就倚靠的?
但是因为她是她,他缓缓情绪,甚至帮她拖起菜盒。
然而这些小细节,是花响不可能察觉的“壮举”。
“没人跟你抢,慢点儿!”
“我也想慢,架不住饿啊!你说你养在宫里的这些人怎都这般恶毒呢?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
陌奕宗缄默不语,暗自记下监管此处的太监姓名。
“除了不给你饭吃,还有没有其他人找过你的麻烦?”
花响指尖一顿,“没。”
她儿子的事,用不着陌奕宗帮倒忙。
“弄盏……谁带呢?”
“新换的乳娘。听王德才说,弄盏似乎很喜欢新乳娘,近日很少哭闹。”
花响心中泛起醋意,稍加用力地撂下筷子,道:“我儿子!我生的!你什么意思陌奕宗?想让我儿子忘了我这个亲娘吗?!”
“你急什么吼什么?孩子小要吃奶,你能喂的时候朕也没见你喂过,这会儿想起是亲生的了?再者说谁要跟你争抢亲娘的位置啊?!”
“不行,我得去看我儿子。”
说时迟那时快,花响起身要走,又被他拉回原位。
“你当后宫是你家后院儿呢?想溜达到哪就到哪?别忘了你如今乃是戴罪之身,赶紧睡觉去!”
他下旨惩罚,再带回皇宫见儿子,这若是传出去,颜面何存?
陌奕宗拔腿就走,天色昏暗,花响匆匆伸手想要扯住他的衣袖,却在巧合间抓住他的手。
“我要见我儿子,就今晚,必须。”
热乎乎的小手紧紧攥住他的手,他若有似无地笑了,又故作愠怒地问道:“还必须?你凭什么?”
“我是孩子的娘。”
“理由不够充分,继续。”
花响抿抿唇,没好气地回道:“你的女人。”
“那个‘你’……朕该如何解读?”
花响吐出一口长长的怒气,道:“我是陌氏王朝皇帝的女人!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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