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还有七天呢?”
孟帅不愿意再多说,打了个哈哈,道:“我家里有事。”当下匆匆告别,下到楼梯,将房间退了,离开大门,结束了这次天幕之旅。
外面是雾蒙蒙的天和白茫茫的。
孟帅来的时候,外面是一片积雪,走的时候,不但雪更厚了三尺,天上还开始飘荡丝丝雪粒,北风也起来了,刮的人脸上生疼。
他的心情还算好,虽然这一次天幕所经历的如缠坏了的毛线一样,乱糟糟一团,却找不到线头在哪儿,但他感觉到,无论是在封印术上,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是颇有收获的。
该买的东西买全了,回去就能系统的学习封印术了吧。虽然没有师父,还靠自己摸索,但这次收获足够他在一段时间内自行前进了。
现在,直接去银宁吧。
孟帅离开天幕之前,也准备了一些路上的装备,虽然还在深山雪地中穿行,但并没感觉到困难,唯一有点麻烦的是,雪山中分别方向有点困难。
他来的时候是被请柬引来的,走的时候却没有请柬引路,依靠着太阳的方向和自己的估计,一点点的往东南方行去。
走了半日,孟帅又感觉到了腿脚发麻,一面运转内息缓和血气,一面把早已准备好的酒浆拿出来灌了两口。
这个世界的酒已经出现了高度的烧刀子,在凉州一带十分流行。孟帅前世酒量尔尔,也不嗜酒,来到这个世界也只偶尔喝一点黄酒或者米酒。只是在天幕里接受了建议,买了一点烧酒路上喝,这时在冰天雪地中行走,灼热的酒浆一口灌下,才明白这烈酒的可贵。
边行边饮,半日时间,他也有些熏熏然。他这时脑筋还清醒,心道:坏了,这酒不能喝了。要是醉倒在雪地里,那是十死无生。
当下将酒收回行囊,脚下加快速度,一面奔跑,一面催动内息,发散酒意,不一会儿便觉浑身发热,汗水直流。
渐渐觉得酒意散去,孟帅擦了把汗水,一路往前赶,突然听到远处树林一阵耸动,七八只麻雀从林中飞起。
孟帅心中略一吃惊,心道:林鸟惊动,必有事故——应该不是大军埋伏吧?
正在这时,树林中陡然腾起一个身形,动作矫健,丝毫不逊于飞鸟。孟帅离得远远地,只看了一眼,就见那身形后面又跃起了好几个人,同样身手敏捷至极。
第一个身形在树上一点,往前飞奔,后面那些人紧追不舍。在雪地树梢之间,展开了一场追击战。
孟帅虽然距离远,但也觉得这追逃的几人端的好轻功,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树顶对于他们就像一马平川一般毫无阻碍。他远远看着,就觉得自己在看一场飙车,还是F1级别的赛事,光看着就觉得风驰电掣,速度无比。
孟帅心中很是艳羡,在轻功一门上,他始终是短板,要修炼到能凌空飞渡不逊飞鸟,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月。
刚刚感慨一下,孟帅就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些人是不是,正在朝他的方向奔来?
而且这还逃不了,双方的速度差太大,不过一时片刻,就要赶到面前!
孟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道:我这是带了什么光环了?老子自问从来不开嘲讽,简直是与人为善,和蔼可亲,怎么偏偏惹了这么多麻烦?
但现在麻烦还没上来,可不能坐以待毙,先躲了再说。孟帅没有留在原地,反而紧走几步,进了树林。
一进树林,他就观察地形,先往一棵大树下一躲,身形猫在雪地里,好似一块石头,心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就在这里等一时,等这群杀才过去了我再赶路不迟,横竖他们自己杀自己的,不是冲着我来的。
不是冲着他来的......么?
只听嗖嗖的声音靠近,仿佛跑车引擎在尖叫,一群人赶了过来。
孟帅缩着头,等他们过去,按照他的判断,这么快的速度,也就是一个呼吸时间就过去了。
然而......
嗖——
声音戛然而止,一人从上面陡然跳了下来,落在孟帅不远处。
孟帅暗骂道:“运气这么差?”
等他一抬头,看见前面那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暗道:好吧,这不是运气的问题。
那人见了孟帅,身子一跃,落在他身边,道:“来得正好,借我躲一下。”
此人正是邵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