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
付长康眉头一蹙,一点耐性都没有,沉声道:“让你用你就用,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
今晚气氛本就不对,付长康许久没有露出如此暴躁的模样,他的杀心写在脸上,付兆深没再开口,封醒给他伤的最重的右手打了两针麻药,要等几分钟,麻药才会起作用。
另一边,医生已经穿好针线,跟眼睛没往手臂上看的付长康打招呼:“我开始了。”
针穿过皮肉,付长康面无异色,问封醒:“夜城那边怎么样了?”
封醒:“已经让人去找付兆安了。”
付长康脸色说不上泛白还是铁青,一边失血一边怒急攻心,焦天禄还活着,他也想看看付兆安到底怎么解释,这个连他都看走眼的窝囊废儿子,竟然一装就是这么多年。
现在想想,怕是大年三十那天故意闹分家,也是计划之中,他得想办法先把自己从暴风眼里摘出去,才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坐山观虎斗,然后再从中浑水摸鱼,渔翁得利。
这样的心计和心机,蛰伏多年,卧薪尝胆,为了就是杀他亲老子。
“啧…”
付长康突然皱眉,手臂也微微颤动,吓得医生本能停下手里动作,付长康确实皮肉疼,但更让他无法平复的,是付兆安竟然想杀他。
客厅外面依稀传来声音,是被保镖带来的孙月芬和付婧,付兆安离开岄州时,想带孙月芬和付婧一起走,孙月芬不走,她的理由是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付婧更不会跟付兆安走,付兆安是废的,离了岄州,离了付家,他去夜城还能干什么?
半夜三更突然被付长康的保镖叫回付家,孙月芬刚开始还在窃喜,是不是付长康想他们了?差点想先化个妆再来,就连付婧都是云里雾里,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直到走近沙发,一眼瞧见正在缝针的付长康和付兆深两人。
两人受伤的位置不同,一样的都是血肉模糊,被消毒过后的伤口,一边缝针一边流血,封醒和医生都是一边擦血一边缝,场面无声的恐怖。
付婧吓得倒吸凉气,别开视线往后退了一步,孙月芬也害怕,但到底多吃了几年米,小心翼翼地看向付长康,试探性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付长康没拿正眼看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冷不热道:“我还想问你呢。”
孙月芬瞪大眼睛:“…我…”她想说跟我有什么关系,话到嘴边,小心措辞:“我最近一直在家,哪都没去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付长康拿着茶杯,“你生的儿子,你什么都不知道?”
孙月芬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兆安?兆安怎么了?”
不等付长康出声,封醒的手机率先响起,他右手拿针,左手接通,不知手机里的人说了什么,封醒微顿,随即侧头看向付长康:“干爹,付兆安死了。”
他声音不大,刚好够客厅里的人听到,刚刚从二楼下来的付阮,也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