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闻声抬眼看付阮:“等一下,你真以为我是诗仙,吟诗作对张口就来,之前那副我想了三天。”
付阮提气,咬牙,要不是一帮人看着,她真忍不住要动手。
蒋承霖左手按着空白对联,右手拿着毛笔,当众思索,付阮背对人群,压低声音:“蒋承霖…”
“有了!”
蒋承霖抬手蘸墨,在烫了金边儿的红纸上稳稳落笔,所有人都期待不已,包括付阮,区别是别人不好意思站在蒋承霖身边看,而付阮立在蒋承霖身旁,看到他写下她的名字。
【我爱阿阮】
就这么四个字,付阮脸色逐渐垮掉,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蒋承霖写完,刚拎起来,另一边的许多马上接过帮他晾墨,蒋承霖又在‘下联’上写道:【阿阮爱我】
付阮已经想打人了。
蒋承霖把下联拎起来,小龙闹心,别开视线眼不见心不烦,许多把手里的花交给别人拿,自己一手上联一手下联。
蒋承霖拿过横批,大笔一挥:【双向奔赴】
付阮用尽全力,控制住别掉头就走,许多从旁嗷一嗓子:“好!”
蒋家其他保镖要不是手里有花,怕是要当众鼓起掌来,蒋承霖抬头看付阮,勾起唇角问:“写得好吗?”
付阮要怎么回答,说实话,蒋承霖的字非常好看,哪怕他不会毛笔字,但他之前给她写卡片的时候,付阮就发现了,他一手好字。
用最好看的字,写最片儿汤的话,就这对子,付阮问一旁的老人:“阿伯,你觉得他的对联写的怎么样?”
老人也不晓得中了什么邪,点头道:“好,写得好,直抒胸臆,言简意赅。”
付阮:“……”
蒋承霖脸上笑容变大,晃得一票女孩子心花怒放,就这张脸,就这身材,哪怕他不腰缠万贯,也多的是人乐意用腿量他的腰,别说用毛笔写情书,就是用毛笔写离婚申请书,她们也心甘情愿,做人嘛,别在乎天长地久,曾经拥有也行。
……
封醒和蒋承希也在花街,只不过人太多,被冲散了,封醒近八年多快九年,第一次没有跟付阮,而是跟在蒋承希身边。
蒋承希年年逛花街,年年逛不腻,看见什么花都买,进花街不到十分钟,身后六个保镖,人手一个盆栽两束花。
蒋承希:“封醒哥哥,你喜欢什么花?”
封醒面无表情:“我喜欢一分不花。”
蒋承希眼一眯,笑着道:“要不说还得是封醒哥哥,别人说一毛不拔就很讨厌,你说一分不花,就显得特别勤俭持家。”
封醒蹙眉,想问蒋承希是不是有老花,她看他带着滤镜的?
蒋承希光顾着跟封醒讲话,头不抬眼不睁,不远处有人搬着几棵桃树过来,大家都在闪躲,眼看着蒋承希快要刮到,封醒伸手,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旁。
桃花树枝从蒋承希面前掠过,一片粉红色,封醒已经松开手,蒋承希却还在思绪游走。
封醒以为她吓了一跳,蹙眉道:“看着点,想挂在树上一起被人抬走?”
蒋承希沉默数秒,抬眼看封醒:“我跟你说件事儿。”
封醒看她申请突然严肃,心下狐疑:“什么事?”
蒋承希踮起脚抬起手,想凑到封醒耳边,封醒怕是什么大事,下意识低下头。
蒋承希贴着封醒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我好中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