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很简单,因为付阮想要,所以蒋承霖就帮她一起拿。
见蒋承霖沉默,蒋耀贤道:“现在你还觉得这件事,就是单纯地付长康举报这么简单吗?”
蒋承霖不动声色:“你也不要觉得里面涉及付家不干净,就排除付长康的可能,正常人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老狐狸会把尾巴自己放在捕兽夹里,证明自己非常无辜。”
蒋耀贤:“还是那句话,你要有证据。”
蒋承霖的镇定自若下,暗藏汹涌,他不是个报复欲很强的人,但如果对方一上来就踩到他的底线,或者一而再再而三,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对方后悔到骨子里。
沉默片刻,蒋承霖问:“你们现在是什么想法?”
蒋耀贤:“你二叔过年估计回不来,好在早把你二婶接到岄州了,先把年过了,你也先别跟付阮说,她现在的处境比谁都难,别让她跟着担心了。”
蒋承霖低声说:“谢谢爸。”
蒋耀贤:“谢什么,早晚都是一家人,你自己女朋友自己照顾好,别回头出了什么乱子又往国外跑。”
蒋承霖猝不及防的扎心,失笑:“我都多大了还跑?”
蒋耀贤:“十几岁的时候就该不懂事,你要生下来就什么都懂,我和你妈还要检讨一下,我们做父母的到底有多不尽责,弯路早走晚走,早晚都要走,有些道理别人跟你说一万遍,不如你自己切身体会一遍。”
“十六七跑了就跑了,现在二十七,你还可以当逃兵,但等你再想回来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不会在原地等你。”
蒋承霖收起笑意,万语千言,就说了两个字:“知道。”
他在客厅跟蒋耀贤通了快十分钟的电话,付阮始终没从房间里出来,蒋承霖挂断后走回去,推开房门,床上没人。
他又去了浴室,浴室里也没人,蒋承霖最后推开衣帽间房门,衣帽间里没开主灯,只亮着巨大镜子前的几个射灯,蒋承霖一眼就看到站在镜子前的人,她光着脚,往上是骨头分明的脚踝,修长匀称的小腿,线条流畅又紧致的大腿。
付阮个子高是天生的,但翘和细绝对跟后天有关,她着件贴身的真丝吊带裙,后背全空,这不是重点,重点裙子是绿色的,稚嫩的柳绿,射灯下白的,绿的,晃得人微微眯眼。
付阮从镜子里看门口的蒋承霖,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她好不适应这种刻意的讨好,就差把‘我想让你高兴’写在脸上。
超过五秒钟,蒋承霖都是一声不吭,最后付阮忍不住,抬手顺了格子上的一个礼盒,转身道:“新年礼物。”
蒋承霖迈步上前,期间眼睛黏在付阮身上,走近,他接过盒子,打开盒盖,微微诧异。
里面是一只手机,还不是新的。
付阮这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瞧着蒋承霖意外的模样,开口道:“不记得了?这是你之前放在我这的手机。”
蒋承霖挑眉:“是放吗?”
明明是被付阮顺走的。
付阮的重点不在这里,她微微抬眼看着蒋承霖:“你不是很早之前就喜欢我嘛,给我展示一下,你手机里有没有爱我的证明。”
蒋承霖眼中诧色更浓,不确定付阮这是心血来潮还是预谋已久。
付阮眼底有挑衅也有鼓励:“你最好可以证明。”
蒋承霖坐地起价:“我有什么好处?”
付阮:“有证明,手机还你,证明不了……”她轻轻勾起唇角:“新年不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