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前来候着。
费阳扒住门栏,装傻似的眨巴眨巴眼睛,“爷,干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在院外说呢?”
赵淳清一粒一粒手指扳开,抱起费阳就往床榻走,“话可以在院外说,事不能在院外做。当然,你想在院外我们不是不可以尝试。”
???
费阳紧张吞了口水,跪在床上,摸摸赵淳清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老说胡话。
他试探着问,“爷,你是来真的?”
赵淳清摸摸费阳瓷白柔嫩的小脸蛋,一个词,舒服!
“不然呢?”赵淳清掏出一枚瓷瓶放在床榻上,挑眉说道。
费阳叹了口气,内心说,好吧,大早上的火气都这么重,是该吃点白白的清粥降降火气了。反正吃早餐这事,上一个世界天天干,他也是很熟练,希望到时候爷不要被他吓到。
于是,费阳大着胆子扑了过去,吃白白嫩嫩的豆腐早餐。
事后,赵淳清只觉得费阳天赋异禀的身体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费阳瘫软在浴桶里面,早上吃完早餐,打翻了白粥罐子,撒了一身白白黏黏的粥,好在侍女伶俐,知道会有这一出,提前把热水烧好。
赵淳清帮费阳清理干净,就抱着费阳上床休息,独自去了书房批阅奏折,走的那就一个神清气爽。
费阳揉着旧伤复发的屁股,捂在被窝里乐的开了花。
宫里少了很多女眷,比如蝶妃,比如皇后娘娘。
新帝以太后娘娘思念太上皇甚重,将她安送到护国寺静养一段时间。
至于皇后娘娘歇斯底里地谩骂新帝是贱人所生的畜生,还叫嚣着要到文武百官面前揭露新帝逼宫的事实,让驻守广西的国舅将军回京杀了这弑父杀兄的畜生。
新帝微笑地摸着手中的玉扳指,挥挥手,太后娘娘便被遣送出了皇宫。
那天之后,侍奉太后的宫女们再也没有看见娘娘张开过嘴巴,至于发生了什么,懂事的人不会想知道。
四皇子被新帝封了个王爷在京城当,心里藏着诸多不满,但也不敢造次。
一夜之间他知道了很多秘密,母亲为什么不帮他参与夺权,父皇为什么不赏他一眼,他以为他是赵淳清的亲兄弟。
不,不是,他只是个侍卫偷来安抚蝶妃失子之痛的弃婴。好在这一场酝酿十几年的陈年阴谋之中,他还是得了不少好处,嘴巴闭得紧一点,命就活得长一点。
五皇子也像三皇子一样,和别人赛马摔了个半身不遂,不过他运气较好,没有像三皇子那样当夜暴毙身亡。日子虽然过得不容易,好歹每次也能教训教训身边奴仆,撒撒气。
小皇子荣升小王爷,他们仍旧明里读书学骑射,暗地里爬树捉蛐蛐,庆幸皇兄即位不用担心考学了,不幸的是皇兄即位后功课加重了。
费阳以屁股受伤为由赖在床上和小白猫厮混了好几日,赵淳清多次逮到白猫上床和费阳睡一个被窝,奈何费阳护犊子,治不了偷奸耍滑的小白猫。终于他想了个阴招,以绝后患。
十里外的皇陵处,精锐兵奉命护着一名斗篷白衣女子走进陵墓的大门,女子捻住袖袍撒了半杯清酒,揭开斗篷纱幔的一角露出玉雕似的下巴,什么也没说,饮尽了最后的半杯。
随后,便返身往马车旁走去,马车上坐着位粗衣车夫,车夫身形魁梧,一手扶着斗篷盖住脸,一手握住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