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够呛。
费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直到出发前,太子才面色稍缓。
出发去扬州前,大炮侍卫拉着费阳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商量。
“大兄弟,能不能跟太子提提,将我捎带上。”
费阳面色有些为难,要知道这几日赵淳清不是很待见他。
“可以是可以。大炮哥,我问你,那天喝醉酒,我做了啥事。你知道太子最近对我不是很满意啊。”
“我也记不清。你大哥我也是喝醉了。”大炮摸摸自己体积大,容量小的脑袋。
费阳叹息,硬着头皮答应了大炮的请求。
上了书房,这事跟太子提到一半,就被踹出来。
费阳摸摸鼻子,心里委屈。太子这毛什么时候能顺好。
哪知那天去扬州的队伍中,大炮兄弟竟然在队列里,只不过大炮这回成了三皇子的侍卫。
费阳坐在马车里陪着太子摇摇晃晃,太子要不就闭目养神,要不就拿着本书,偶尔翻上几页。
“殿下,你这么看书,眼睛不累吗?”
太子瞥了费阳一眼,放下书本,“不累”。
“……太子你看外面的景色很美,听说多看远景对眼睛有好处。”费阳胡诌,他嫌马车太安静。
太子默然,闭目眼神。
费阳见太子不理他,就掏出自个儿剥好的盐花生,磕了起来,还顺带欣赏窗外的风景,优哉游哉,自得其乐。
马车里只剩下费阳嚼花生的声音,赵淳清的太阳穴跟着有节奏的咀嚼一跳一跳。
“你跟那李犷很熟?”赵淳清向望着车窗外的费阳发问。
“认识。不熟。”费阳警惕起来。
“那我三番五次看你跟他交头接耳,还把酒言欢。”赵淳清撇嘴一笑,周昀跟了他几年,小子撒没撒谎,一眼就听得出来。
“就一次。这不我们都有共同的理想嘛。聊得来。”费阳坦诚说道。
“什么理想?”赵淳清好奇,周昀的理想是什么?
费阳笑了,笑得特别甜,像是邀功要糖吃的小孩。
他大声说,“辅佐太子您啊。”
赵淳清给看楞了,周昀是很少笑的,他以前总是畏畏缩缩,像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落水之后,笑容又开始慢慢多了。
太子一开始对他厌恶至极,心想丞相派来监视他的人,也不找个聪明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