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

    “戴维！卡麦恩.戴维！圣西蒙说过，要我调查她，死亡原因。”

    “有什么发现？”

    “线索中断了，戴维死亡是和流浪汉争斗，发生了意外，但是，经过圣西蒙提醒，我重新认真，调查了那件案子，可线索到她去了韦德家后，就没了。”

    “换一个方向来说，没人看见她从韦德家里出来，只有一个目击证人，提供证词，看到了她和流浪汉争斗，你说这个卡麦恩.戴维会不会是案件开端？”

    “菲利逊，你可以具体说说，你想到了什么。”

    “朱拉.韦德失踪，才让卡麦恩.戴维死因，不明确，而韦德失踪又跟蝴蝶会有关，蝴蝶会又出自法娜，男朋友嘴里.......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让那个混蛋开口，我先走了。”

    “冷静点，菲利逊，实在不行，记得给亚瑟.羽一，拍份电报，别上头了。”

    “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自有分寸。”

    菲利逊，动作着急离开了，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我有点儿不太明白，圣西蒙居然可以放下，眼前状况而离开。

    一所废弃码头里。

    “你醒了吗？”

    “你是谁？”

    “蝴蝶会。”

    “你想做什么？”

    “复仇！”

    “什么？”

    “猜猜我是谁？”

    灯光暗淡，打在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疲惫不堪，又想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的法娜身上。

    “哈夫雷？是你吗？”

    “正确，怎么样？惊喜吗？”

    “你疯了吗？”

    “不，我没疯，我非常清醒，看看我身边这位是谁。”

    “朱拉，韦德？”

    “没错，不愧是记者，记性挺不错。”

    “你做了什么？他死了吗？”

    “你和她一样，不惧死亡，敢问敢当，还记得我赞美过你的头发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听我说完，你的头发和戴维一样，短小而精美，也符合了她坚强而独立的性格，在你身上，完全能看到戴维的身影。”

    “我不是，卡麦恩.戴维，她已经死了，你一定精神出问题了，我劝你放开我，不然你会受到法律的审判。”

    “哈哈哈哈，法律？如果法律有用，戴维还会死吗！是你眼前这个人和麦夫.加文联手杀了她！”

    “法娜，我爱你！和我一起私奔吧，远离这里，我们去美国，去中国，去白尔哈斯大草原，我们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好不好？”

    “那你先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戴维有一只非常爱的笔，还有一本笔记，上面记录了她搜集的所有情报，她不允许任何人翻开，但有一次我趁她洗澡，翻开看了里面内容，全是有关于，朱拉.韦德，犯罪的记录。”

    “她那晚出门前说过，我明天没有回来，你要替我保守秘密，我不希望你也有什么危险。”

    “我阻止过她，但我也非常了解她，如果我强行拦住她，她将不在爱我，但我同样也失去了这份爱。和我一起离开？好吗？”

    “替我松绑，我很难受。”

    “你确定你不会逃跑吗？”

    “怎么？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想得到我的爱，可不是用这种方式。”

    “法娜？你同意了？我这就替你松绑。”

    “该死的！我的眼睛!你别想逃跑！”

    “救命！谁听的到吗？帮帮我！”

    “哈哈，这下你逃不掉了！乖乖和我走，你这个妖精。”

    “我可不同意，你这样粗暴的对待女士。”

    “谁？谁在那里！快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的不一直是你吗？哈夫雷？”

    “是你！圣西蒙？你不是离开了吗？你欺骗了我！”

    “正如你欺骗大家一样，我只是将计就计，放开法娜，如果你还想得到宽恕。”

    “你知道了什么？”

    圣西蒙双臂环绕在胸前，站在他的面前。

    他说“你要在这种情况下，听我的推理吗？那我特别奖励你一次，首先麦夫.加文的死亡，不是自然死亡。”

    “就算你做的再平凡，一个人接触电流后，身体麻痹，是会表现出来，派对上魔术师是你，通过道具，电死了麦夫.加文，让他看起来像自然死亡，因为心脏病晚期，会出现胸闷，身体颤抖。”

    “其次，在我和马娜拜访你后，朱拉.韦德失踪了，这不是巧合，这是必然，如果这个时候，朱拉.韦德不失踪，那么卡麦恩.戴维的死亡真相，就会暴露。”

    “你让朱拉.韦德失踪后，接着还安排了一场意外，那就是法娜姑妈的死亡，法娜的男朋友，是你怂恿他做的吧？”

    “利用那一笔高额的金钱，法娜立下遗书里面，非常清楚写明了，身为记者，察觉了姑妈，死亡真相，所以才会有“如果你还爱我，你不要有任何情绪，这句话”。”

    “你真是个妖精，法娜，”哈夫雷说完，眼睛里，充满了爱恨交织，复杂的情绪。

    圣西蒙淡定的说道“别着急，听我说完，法娜男朋友口中“蝴蝶会”也是你一手操作的吧？在和他见面后，你便计划了这个内容。”

    “而他口中，所谓的灰衣人，是他自述，自己杀人经过，他下班后，独自在那条小道盘旋，等待。”

    “当法娜姑妈，从医院里出来时，他便装成流浪汉，假装撞到了她，一刀刺进了她心脏，动作迅速。”

    “正如他和我说的一样，但是你的目的，可不是威吓这么简单，你看重的是，蝴蝶会的宣传，没错，通过一个智商不高，容易被金钱收买的人，来达成宣传目的，实在是非常聪明。”

    “别用口说，提供证据。”

    “这很简单，你不是利用杀死姑妈的凶器，法娜的外套，来嫁祸他吗？那么我请问你，你可注意到了，他一直抽一个牌子版烟？”

    “那条小道，警员搜查过完现场，垃圾桶旁边，有他等待时，随手丢弃掉的烟头。”

    “至于法娜的外套，他在杀完人后，回到家，时间是八点，法娜和她见面，时间是九点，那么，法娜，下午穿的外套，为什么，会在晚上见面时出现？”

    “因为你着急了，你大意了，你绑架完法娜后，就脱了她外套，而时间是我们拜访你之后，然后你找机会，把外套放进了，法娜男朋友卧室。”

    “在用法娜口吻，写下一封信，诱我出去，发现法娜失踪，更加进一步，扩大蝴蝶会宣传。”

    “至于我是怎么发现，你和法娜男朋友认识这点，也很简单，字迹，那封信纸上，笔迹加重，归宿这个词，让我回忆起，在你家客厅等待时，客厅桌子上，放置了一张收货单。”

    “我看到了名字，你似乎习惯，把S这个字母，笔尾拉长，同理，信纸上归宿单词里，S字母，也拉长了。”

    “你邮寄给他信件，不只是为了宣传，你想让他替你顶罪，他收到信件，第一时间来找我，而随后一步，有人向探长，提供了线索，这前后看似平常，却紧密联系，我说对了吗？”

    哈雷夫不甘心的说道“没想到，平时一言不发，观察力和记忆力，如此惊人，是我着急了。”

    圣西蒙说“等等，哈雷夫，我可还有更多东西，让你吃惊，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吗？你忙着处理厨房牛肉，五分钟时间等待，我可搜集到，不少信息。”

    “比如，前面说到的收货单。还有，客厅墙壁上和优秀演员合影相片，这让我知道，你曾是位演员，因此假扮魔术师，混进派对，轻而易举。”

    “以及被你特意放在书柜里，下面第二个抽屉里，你和卡麦思.戴维热吻，那张照片。”

    “并不是我故意翻开，而是你在我们来之前，在回忆。”

    “你因为着急，放进了抽屉里，却没有遮住，我通过缝隙无意看到。”

    “然后你为了遮住眼泪，才急急忙忙，煮起了牛肉。”

    “接下来，你可能还计划了，最邪恶的一步。”

    哈夫雷几乎发疯的表情，怒视着圣西蒙。

    他说“圣西蒙，你是我内心的想法吗？我的行为举止，为什么都如被你看到了一样？”

    圣西蒙平淡一笑。

    他说“因为我是一名侦探，你最邪恶的一步，就是要处理掉我，因为你事后，发觉了我的存在，对你的计划，会造成威胁。”

    哈夫雷，把脚上的靴子，用力在地面摩擦。

    他半笑的说道“哈哈，瞧你说的，所以，你选择自己离开，让我放松警惕，好自己出来对吧？”

    圣西蒙听完，平淡的点了点头。

    他说“万幸，一切和我推测一样，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这个藏身地点？”

    哈夫雷，听到疑问，眼珠转了起来。

    他说“让我想想，戴维的笔和笔记本！你拜访了她姐姐？”

    圣西蒙听完，打了一个响指。

    他说“正是如此，因为你也是看到了，里面内容后，才决定了，复仇地点。”

    “因为这里正是，戴维被朱拉.韦德和麦夫.加文杀害的地方，决定性的证据，就是朱拉.韦德派对上，他奢侈礼服，胸前徽章。”

    “徽章属于戴维，徽章背后，暗淡红色，属于戴维，是血迹。”

    “徽章采集到指纹，有她和韦德，戴维的死因，是一把小刀，刺进了心脏，流出了血，自然覆盖到了上面。”

    “而当时证物里，却没有这个徽章，也没有人意识到，这个细节，有人问起这个徽章，他就会说“戴维送的，她真温柔，她真善良。”

    “和他管家聊天时，知道了他对别人，是怎么答复这个徽章，而管家，并不知道他主人，所有事情。”

    “我第一次撞到他，拿走了这个证据，朱拉.韦德，性格胆大，让他把这个证据，用来炫耀，用来暗示，威胁那些记者。”

    “但同时，豪放气质，也自然没有发现，徽章不见了，才让我有机会，好好调查了一番，接下来，让我说明，戴维死亡前，做了什么。”

    “请用放大镜，仔细看这个徽章。”

    “上面雕刻了一只笔和一本书，在笔和书上方，有轻微红色，用手指摸起来，触感依旧丝滑，显微镜下观察，红色物质里，含有番茄酱成分，她和你告别后，吃了点东西，番茄酱沾到了上面。”

    “徽章边缘，凹陷部分里，黑色物质，是墨水，她去了朱拉.韦德家后，访问时，发现笔不能写字，取出墨水，沾到了上面。”

    “但什么理由，能让她犯这个错误，通过显微镜观察，墨水流动方向，是拿在手中，受到惊吓后，喷洒出来，形成了自然轨迹。”

    “她在访问中，听到了什么。”

    “徽章顶部有摩擦痕迹，很新，在这个仓库里，适合偷窥，不被发现，只有左墙角那扇窗户。”

    “那里有一颗树，她趴在了上面，胸前的徽章，靠在了窗户边缘，产生了摩擦。”

    “最后，看见朱拉.韦德和麦夫.加文，要交易犯罪的时候，按下了快门，灯光闪烁，她被发现了，她被抓住了，她被一刀刺进了心脏。”

    “朱拉.韦德拿走了徽章，安排了一个流浪汉，给了一些金钱，构造了一位假目击证人。”

    仓库里，一片安静，哈夫雷和马娜，都进入了圣西蒙，所说场景中——

    许久，圣西蒙，再次说话。

    他说“而你自然也发现了，因为戴维死后，你和朱拉.韦德见过面。”

    “我想，那晚谈话，很简单，他只是把徽章放在了你眼前。”

    “说了一句“这是戴维送给我，她还送了我其他东西。”

    “她笔记本最后一页内容就是“我今晚一定要在维多利亚街，第十个码头，拍到重要情报。”

    “戴维想法是——”

    哈夫雷听到这里，整个人的情绪，彻底崩溃了，他先大声的怒吼，打断了圣西蒙的说话。

    “给我住口！你不了解戴维，你不能完全懂戴维，只有....只有我才明白!”

    接着他又梦呓般碎碎自语。

    他说“这份爱情或许不适合，今年六月份，降临到了我头上，那是我和戴维，第一次相遇，我喜欢她，但我知道，我配不上她。”

    “我每月收入，只有二十先令，是个工人，我每天晚上做着同一个梦，梦到她成了我另一半，我们结婚生了孩子。”

    “她是我内心深处避风港，每天朝思暮想，彻夜难眠。”

    “我一刻看不到她，我的喉咙，整个身体，在充满炎热，工作环境里，都会饥渴，都会失去力气。”

    “但我同样也知道，不会如我做的梦一样，我认为自己，能够控制，却还是没那个毅力，但我不想失去她，她比艾思贝大陆上，任何一位小姐都美丽。”

    “所以我依旧在初次相遇那里，等待她经过，不管时间流逝，不管自己饥饿，只要能看见她，我就满足。”

    “每一次等待，内心都在，呼唤着她名字，脑子里是她的容貌，心中爱意是那么的强烈。”

    “终于我一切努力和付出，等来了那一句话，短短那三个字，“我爱你””。

    “那一瞬间，内心被释怀了。”

    “刹那间，拥有了幸福感，让我浮空，脑子里和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幸福感，喜悦感，充满值得的流泪。”

    “还有，艾思贝大陆上，我认为最美丽星空，繁星闪烁。”

    “我们在一起后，我每天都会在工作中，拍一份电报给她，告知她我想她。”

    “下班后，我们散步在公园，我一直都不愿意，放开她的手，一次热吻，都会让我充满了活力，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她是我生命的全部！”

    圣西蒙细听完后，刚说了一句话。

    他说“哈雷夫，请让我提醒你——”

    话还没说完，又被他充满怨念的语气打断。

    他说“但是！这两个邪恶的人，夺走了她的生命，他们应该受到惩罚，所以，我代替上帝，送他们去了地狱，难道你们不赞同吗？”

    “不理解吗？不该为我奖励吗？”

    “我为艾思贝大陆，除掉了两个坏蛋。”

    圣西蒙，有点不耐烦的提高了声量。

    他说“哈雷夫！请听我说话，是你没有懂，属于戴维的爱，你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有人动她笔吗？”

    “因为笔盖内部，刻着一句话，“如果我比我爱人，先一步离开，也请他善良而温柔，寻找另一半。””

    哈夫雷使劲摇着头，整个身子，强烈的晃动，他用手指着圣西蒙。

    他说“骗人！你胡说！我不信，戴维不可能这么说！”

    圣西蒙，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钢笔，朝他丢了过去。

    哈夫雷，非常警惕，看见笔在空中飞过来，选择了让它，掉在地上。

    圣西蒙无所谓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他说“你自己看吧，我在拜访她姐姐时，发现了这个秘密，这是决定性证据，如果我不带走，那么戴维的这一份温柔，将永远不被人发现。”

    “而你永远得不到救赎。”

    “同时，我也要警告你，没有人手中能握住法律，就算你不计划这一切，戴维也准备将笔记本，送上法庭，朱拉.韦德和麦夫.加文会被送上绞死架。”

    “愿上帝宽恕你，我相信卡麦恩.戴维去了天国，她也不希望你，继续执迷不悟。”

    哈夫雷似乎被圣西蒙的话，听的有所触动，他小心抬脚，把地面上不远的钢笔，勾到了自己身边。

    又拉着人质，一起蹲下，捡起了钢笔，等他小心打开笔盖。

    他送开了人质，面容难过，充满悔过的声音，在码头里回荡——

    “天啊！上帝，是我做错了吗？是我做错了吗！”

    圣西蒙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他身后的箱子暗处，出现了十个警员，和一位激动的探长。

    圣西蒙说“菲利逊探长，我想你听完了，现在可以带走他了。”

    菲利逊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说“你可真棒，我的朋友，我对你只有佩服！”

    圣西蒙说“好了，探长，你也知道，我的耳朵听不进去夸奖。”

    菲利逊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先带他走了，再联系！”

    等菲利逊带着哈夫雷离开后，法娜感激的跑到了，圣西蒙面前。

    “谢谢你，圣西蒙，你救了我。”

    “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停住！我是那种经不起困难的人吗？”

    “希望是吧。”

    “圣西蒙，有很多女孩对我说，你的笑容，很吸引人，有温暖的力量，现在看到，我想亲吻你。”

    “你忘记你男朋友了？”

    “别提那个混球，我真是看走眼了，我怎么会喜欢上他。”

    “嗯，因为太着急，所以没仔细观察，好了，马娜，你接受，哈雷夫的爱吗？他可是对你表白了。”

    “不会，但我为我的朋友，戴维，感到幸运，虽然哈雷夫，做错了事情，但是这份爱，在爱情里来说，非常可贵。”

    “走吧，去吃点东西，缓解下心情。”

    “圣西蒙，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