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厕而已。”喻濯安坐直身子,伸手一拉洛苓便坐在了他的床上,两张脸近在咫尺,洛苓甚至都能听到喻濯安的呼吸声。后者盯着洛苓看了一会儿以后蓦然笑出声,“怎么?你这是在担心我?”
“我为何要担心你?”洛苓翻了一个白眼,往后靠了靠,“我只是不想受到牵连罢了。”
“也对,你该担心的是沈萧风。”喻濯安突然变了话题,就连看向洛苓的眼神都变了变,“没想到这世间竟还真的有这般兄弟情深的两个人,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叫着那人的名字。”
梦?
洛苓眉头一皱。
想来是方才自己说梦话了。
这么多年了,每每她梦到当年的场景的时候,总是会说梦话。起初被人提醒的时候倒还是会觉得难为情,毕竟她与沈萧风之间单单的兄妹情谊罢了。但后来次数多了,她也自知改不了,一来二去的便习惯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竟被喻濯安听到了。
见洛苓不说话,还一脸沉思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戳痛了她内心深处,一时间也略微有些尴尬。他干咳了几声,伸出手在洛苓的眼前晃了晃,“莫不是方才那军官吓到你了?”
洛苓不说话。
喻濯安不死心道:“你该不会是想同我睡一张床吧?”
洛苓依旧不说话,还顺带瞪了喻濯安一眼。
喻濯安:“那你为何不说话?”
……
洛苓实在是受不了,这才开口堪堪打断喻濯安即将脱口而出的下一句话。
她侧着脑袋微忿地盯着喻濯安,无奈道:“你生的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为何偏偏像个话唠子一般喋喋不休?”言罢,洛苓从喻濯安的床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喻濯安。
喻濯安微怔,他倒是没想到洛苓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的楞了一下。
他以前,倒是真真没这么多话的。
“我要睡了。”洛苓转身,“你莫要再聒噪了,明日一大早还要训练,你若是不想睡,大可以现在就出去训练。”
看着洛苓上床的身影,喻濯安紧抿嘴巴不再说话。而是双手再次撑在脑后靠在墙上,脑海中出现了赵恒府内的场景。
赵恒府内倒是清净的可怕。所见之处空无一人,就连热闹的气氛也不见得,他方才出了训练营在赵府的墙上看了那么久,几乎是不见半个人影。
如此一来想必赵恒应是也并未纳什么妻妾,不知那赵恒是在藏拙还是真就空有一副华丽皮囊,实则一无是处。
喻濯安一晃神,想到在赵恒府的管家趁着夜色偷偷出门前往汴河预订船只,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动静。
为了保险起见,喻濯安还是准备再次出去看看,静抵其动。
过了半晌,听到洛苓的微鼾声响起,喻濯安正准备换上夜行衣,却发现自己身上穿得便是。
大抵是回来的时候忘了脱掉。洛苓还在这里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想必是已经发现了。
在这种情况下,洛苓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倒真不愧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