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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二嫂柴骄阳怀孕害喜害得厉害,卫夫人怜悯她,让她将手中家事暂且交给卫昀卫昭二人,好好在家安胎。
之前柴骄阳未嫁来之时,家中小事都是卫昭拿主意,此番再次上岗自然是驾轻就熟。
可是卫昭并未将相府大权尽揽,倒是带着卫昀,一点儿一点儿地熟悉对外应酬的事。
原本卫昀是要入宫的,这些人情往来的事卫夫人没让她管。
现在世事变迁,卫昀要嫁去伯府做世子夫人了,要是她还不知道如何持家,就实在是太丢相府的份了。
是以卫昭不辞幸苦,手把手地教卫昀同京中各家高门当如何礼尚往来,一一给她理顺里面的人际关系,并在卫昀完成每件事后,再批复一遍,依据她的不足和欠缺,给她分析厉害。
姐妹两个一个教得认真,另外一个学得认真,转眼间时光又到了八月。
还有三个月,吴以方就要尚主了。
婚期渐近,端静公主刘彤召见卫昭的次数愈发地频繁起来。
一开始卫昭只当她是有婚前恐惧症,可一次两次地接触下来,才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卫昭也不主动去问原因,只耐心地等着刘彤纠结完了,向她倾吐心事。
刘彤如是三番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对卫昭说:“昭儿!我想和以方同寻常夫妻一般,日日夜夜相处在一块儿!”
依大周朝旧律,公主出降,必将在外开府,且不与丈夫及舅姑同居。
若是夫妻二人想要相见,也须得公主宣召,驸马方能觐见。
一经见面,君君臣臣之礼甚是繁重,想想就让人烦得要死。
卫昭一早就隐约有所觉察,现在得了刘彤这话,心底倒是踏实了。
得不到卫昭的回答,刘彤又烦躁地说:“若是说成了亲,我和以方见面反而变得麻烦起来的话,那还不如不嫁呢!”
卫昭拿起面前的茶碗抿了一口,对刘彤说:“这事又有何难?我看着皇上是个爱护子女的好父亲,你只管去求他,他一定能如你心愿。”
听卫昭这么一说,刘彤顿了顿,然后摇头道:“可这都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不仅是大周朝,往前追溯前几个朝代,公主和驸马都是分居而住的。”
“规矩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卫昭微微一笑,“横竖这天下都是你刘家的,规矩你们爱怎么定就怎么定,还怕别人指手画脚不成?”
说着卫昭在刘彤朝上张开的手心上挠了挠,道:“不过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你拉下脸去苦苦地哀求他,他哪有不应允的?”
“可是……可是……”刘彤难得地红了脸,“这事说出来,多羞人呀?我没脸去求父皇。”
卫昭不由得哑然。
无奈地叹了口气,卫昭道:“你还怕什么羞?!你都光明正大地强抢民男了,还差这点儿勇气?!”
刘彤恼了,去揪卫昭的小辫子:“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别拿我打趣!”
“我也是在说正经的呀~”
卫昭东躲西遮地避开刘彤的抓小辫攻击。
刘彤抓人不得,真是又羞又嗔,干脆扑了过来,同卫昭两个吵吵闹闹地顽在一块。
嬉闹了一会儿,卫昭终于捉了个空隙,将刘彤的双手一把抱住,然后收了笑,一脸严肃地对刘彤说:“彤儿,我是说认真的——如果你不想和以方表哥两地分居,那就去求皇上给你改这陈旧的规矩罢!”
刘彤松了气,歪在卫昭肩头,轻声道:“我打小就同皇奶奶住在一块儿,我和父皇一向生疏……我怕他。”
皇家薄凉是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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