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越慎言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指着桃树问:“要不要我折两支给你带回去插瓶?”
卫昭摇摇头,说:“桃花长在树上才好看呢,折了可惜。”
越慎言一向唯卫昭是从。
她说不要折,那便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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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了好一会儿花说了好一会儿话,越慎言看着卫昭脸色有些苍白,想是她累了,便走过来牵了她的手,道:“要入夏了,日头越发毒了。咱们回去吧,别在外面晒坏了。”
卫昭在坐下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肚子里一抽一抽的,有些酸胀疼痛。因为这疼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所以她也没说出来,怕越慎言担心。
现在被越慎言牵着站起来,卫昭只觉得小腹那儿似有一把钝刀狠狠划过去,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当即就站不住往地上跌去。
越慎言见状心一惊,长臂一伸揽了卫昭的腰。
卫昭这一倒似如破竹,拖着越慎言一块儿摔倒在地。
越慎言拉不住卫昭,好在最后时刻折身垫了底,护住了她。
蒹葭惊叫一声“小姐”,连忙跑过来扶他二人。
越慎言先蒹葭一步坐起,小心翼翼地扶起卫昭,颤声问:“你……你怎么了?”
卫昭额头上浸出了豆大的汗珠,面无血色,嘴唇发白,看得越慎言心惊肉跳的。
狠狠地抓着越慎言的指腹,卫昭哆嗦着挤出一个字:“痛……”
听卫昭说痛,越慎言心里慌得一片狼藉。
就算是他当年在旷野里孤身遇上狼群,都没现在这么慌!
“你别说话!我们马上回去看大夫!”
越慎言忙扶地起来,弯腰将卫昭打横抱起,一扭头就往山下奔去。
一路上越慎言的脚都飘乎乎的直打颤,从大佛寺后山腰走到山门外不过一炷香时间,他却觉得怎么都走不到头,人快疯掉了!
越家的马车就停在山门外。越家的奴仆看到大少爷神色惶惶地抱着卫三小姐出来,忙迎了上去:“少爷……”
一向待人宽和的越慎言想也未想就踹了那挡路的人一脚:“让开!”
大少爷如此暴戾,越家人都跟着慌了神。
抱着卫昭兵荒马乱地上了马车,一坐定越慎言就命人快马加鞭回城去!
马车启动,车夫忐忑地问了一句:“回咱们府还是去相府?”
越慎言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直接把卫昭拐回家算了,可到底还未成亲,他鲁莽不得。
狠狠地咬着牙,越慎言道:“去卫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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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痛得快要休克了。
像有人拽着她的肠子硬往下拉,又像被七十二般兵器轮番着上来捅,总之就是一个字——痛。
紧紧地靠在越慎言的胸前,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卫昭脑中一片空白,连越慎言一直在耳边说些什么都没听明白。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卫昭气若游丝地问越慎言。
越慎言手一抖,复将她抱得更紧,说:“胡话胡话!你好好的,不许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