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帷帽,隔着薄纱,他应当是看不见的,又将右手抬到胸口,对他轻轻挥一挥手。
越慎言笑意更深了。
卫昭只见他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和她说,“回去吧”。
这时候坐在马车里的卫昀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对卫昭说:“昭儿你快上来吧,夫人和老爷人都走了。”
卫昭目光一动,就看到打头的那辆马车缓缓地开动起来。
“是该回去了。”
卫昭对车里的卫昀微微一笑,扶着蒹葭的手,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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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卫相也闲不下来,每天每天地往家里写信,教育卫昶要敬岗爱业、教育卫昭三姐妹要贤良淑德。
卫昭看了信真是为卫相的才情所折服。
明明每封信都是一样的中心,偏偏卫相他还能写出不一样的文采风格。
真不愧是当年文名遍天下的卫探花。
如是收了卫相六封信,卫昭终于在第七封里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教育完女儿,在封信的末尾,卫相含蓄地说了一下卫昭——
你亲爹这样天天给你写信,你这个不孝女儿居然一封也不回?
不太合适吧?
卫昭见字汗颜,默默地信纸再往下翻一页,就看到在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是卫夫人铿锵有力的六个大字——
别理他,由他去。
一边是父命,一边是母命,卫昭该听谁的?
权衡了一番,卫昭还是选择了卫夫人。
收信件的时候,卫昭还在信中默默祷告——
老爷,不是我不听你的话,而是夫人强烈要求的哇!
卫相的信不断往家中寄来,越慎言的信也没落下。
但是他用的是飞鸽传书,比卫相的还快上许多。
白鸽飞到越府,越四取了信,再让人给卫昭捎来。
因为鸽子腿上的信筒小,故而越慎言寄来的信都是简单的一句话。
已经到承德,平安,勿念。
这是最近一次信上的话,和以往的句型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地点。
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卫昭觉得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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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不在家,卫昭感觉大嫂陈馨整个人都要开朗许多,每天都请卫昭到她屋子里陪她说话。
开始一次两次还好,后面卫昭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便让卫昉卫昀替她去。
卫昉只去了一次便没再去。
卫昭问她,她也只说和大嫂没什么好聊的,而且她绣活忙,实在也是没空闲。
卫昀倒是去了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