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华云宫正殿中只剩轻言与明戟两人,他们走出正殿,随意坐在了青玉阶梯之上。
“明戟,我想吃玉竹糕,你去给我取好不好?”
“不行。”
“明戟,我十分想吃,求你了。”
“不行。”
“明戟,我前些日子挖了一株罕见的人参,我送予你,你去给我取玉竹糕好不好?”
“不行。”
轻言无奈吃瘪,她望向通天云梯的方向,不知族长和轻酩怎样了,是否平安?
旁边的明戟正迁思回虑,魔族偃武息戈已百年,而今悍然不顾与仙界定下的盟约,究竟是何缘由?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只看见殿外有一位小仙,他一身衣袍沾满血污,已瞧不清原来的颜色。
那小仙也看见了他们,许是盛宴得见,顿时吓了一跳,整个人哆哆嗦嗦的,急忙跪了下来,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是逃兵,不是逃兵,不是逃兵。”
明戟拉着轻言的小手急忙走去,问道:“我且问你,战况如何了?”
“回禀尊者,仙界连连溃败,怕是……怕是抵不住了。”这小仙仍哆嗦着,似是被吓坏了。
“你走吧。”
“叩谢尊者!”小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继续走去。
明戟拉着轻言的手,力道不禁大了几分,只听轻言道:“明戟,族长和轻酩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而我一人安危不足为惧,我定看顾好自身。”
明戟思虑再三,回道:“那好,你再系一次玉佩,系紧一点,我一定护你周全,咱们走!”
明戟看着轻言系紧了玉佩,两人遂化作白光消散于原地。
“族长!小心!”
衣袂翻转之间,只听见刀剑铿锵作响之声,轻酩手持银色长剑挡在白木青身前,他们身前的魔族敌军犹如黑云压城,浩浩汤汤,不见消减。
“此次魔族可谓是倾巢而出,那日又何必前来九泱求恕?”轻酩禁不住轻吼一声。
他还是头一回砍杀魔族,若非所迫,谁愿沾一身血腥?
轻酩虽灵力高强,但敌军以连山排海之势来袭,恐也难以招架得住。
“族长!”
明戟拉着轻言现身落地,白木青正欲指责,不料有敌军抡着大刀砍来,他只得急用剑刺穿那小兵要害处,这才道:“化出法器,都跟着我。”
教了这么些年,遇凶险之战实属无奈,就当作一番历练罢。
明戟尽力护着轻言,将她环在身后,轻酩也绕后护在另一边。
济珉朝他们看去一眼,见轻言腰间的玉佩正晃动不已,不禁满腹疑团。
轻言挥着长剑,神情坚定,刺敌有力,毫不软弱。
“族长,怎会有婴童哭泣之声?”轻言问道。
白木青警觉,凝神仔细地听,那声音由远及近,他暗自心惊,只愿不是心中所想。
又听前方有人高喊:“是九婴!”
忽闻水声,有一身长九头,浑身血脉喷张的怪物正喷水吐火而来,水流渐渐呈波涛汹涌之状,烈火成柱,火光冲天。
它的双眼似火炬通红,骤然它四处乱撞起来,撞倒人后欲将其塞入血口之中,那人踉踉跄跄地倒地,施法推开了些许,急忙往前跑去,狼狈不堪。
许多人心力交瘁,不敌魔族,纷纷被水流冲倒,加之熊熊烈火喷涌,众位已是力不能支。
白木青迅速移至龙澈身旁,质疑地问道:“九婴应当被仙界锢于槐江山中,此时怎会现身仙界?何处结界被破?”
“小仙不知,只待战事终了再去探查。”龙澈亦是惊慌失措。
轻言腰间的玉佩晃动得厉害,细细看去,润泽的玉佩上已出现了裂痕。
济珉抽身出来,与白木青相视一眼,一齐朝九婴飞去。
他们手持长剑,飞于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出一道散着白光的屏障,将那恶兽九婴困于其中。
地上之人也不懈怠,明戟冷凝着面容,长剑飞快砍杀魔族敌军,猩红的鲜血四处飞溅,如瀑墨发飞舞着,一边的轻酩同样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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