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就不劳烦陈大人费心了。”
廖坤乾还没张口,身后突然冒出一道清朗的声音。
所有人转头往楼梯口看去,就见杨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起身了,这会儿正一步步的下了楼,朝着他们这边走近呢。
陈松刚刚声音不小,杨阳必然都听见了,就听杨阳道:“聪不聪明,是我们父子俩的事情,陈大人平日里关心国家大事,连这种家宅小事都要操心,可千万要小心身体啊。”
陈松没想到杨阳居然会在这,而且怡巧还将他们的谈话听了去,当即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笑意,连忙站起身,朝杨阳颔首。
“太子妃殿下,殿下您误会了,我不过是同廖大人说几句玩笑罢了,只是殿下您有所不知,我有一幺弟,早年因病去世,留下唯一一个女儿,从小到大在我身边长大,我一直都是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殿下,我当时就差点把殿下您错认成了我的那侄女。”
杨阳笑了笑道:“陈大人是觉得,我像女人?”
“不不不,”陈松摆摆手,“殿下,我绝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昨日我儿子在殿下的订婚宴上,居然遇到了一个与我侄女同名同姓之人,我儿子以为那人是殿下您的哪位亲人,回去之后,便将此事告诉了我,我也是念子心切,一早便来叨扰了廖大人,就是想亲眼见一见这个与我侄女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廖大人就是怎么也不愿意答应,哎……”陈松说的委屈,好像在说:一切都是因为廖坤乾无理取闹的缘故。
杨阳也算是长见识了,这些所谓的朝中忠诚,一个个说起谎话来,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说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而这个陈大人尤其厉害。
陈松大概也知道,再继续下去,自己也绝不会讨到好处,这会儿趁机便对杨阳道:“既然殿下在此,那我们也不打扰你们父子相聚了,江秋,还不快跟廖大人、太子妃道别,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陈江秋这才反应过来,朝着杨阳和廖坤乾分别道了一声:“告辞。”
父子俩这才离开了廖家。
他们一走,廖坤乾便对杨阳道:“看到了吗?陈松和陈江秋这对付,在得知你父亲没事之后,上门主要的事情不是要认回亲人,而是来兴师问罪,你究竟是我们当中谁的孩子,这就是来自一位自称如亲生父亲一般的人,对失而复得的子女应有的态度吗?”
杨阳不清楚当年的事,但是从他接触陈家这两次来看,陈家除了一个被逐出家门的陈爱,其他的没一个是好人。
“父亲,陈家这次,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廖坤乾沉思片刻,道;“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按照陈松的性子,既然知道你爸没死,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杨阳抿了抿唇,道:“父亲,有件事,我不明白,既然陈松跟我爷爷是兄弟,那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兄弟儿子的性命?还有,当年为什么我爸明明是个男孩儿,您却一定要指着他说他是个女孩儿?还订下了那样的婚约?其实您根本就是知道的,我爸爸是个男的。”
廖坤乾轻叹一声,有些好笑道:“我当然知道他是男孩子,那时候,我都已经七八岁了,怎么可能连男女都分不清?”
廖坤乾思绪带着追忆道:“当年,我跟老头……就是你太爷爷一起,去陈家,给陈老太爷过大寿,年轻的时候,陈老太爷给我爷爷当过谋士,他们陈家会走到这样的地位,其中我爷爷的作用可不小,所以陈老太爷对我爷爷,也一直很是心怀感激。”
廖坤乾继续道:“而你爷爷,是老太爷最小的儿子,老来得子,更是宠爱的要命,再加上,你爷爷因为高龄产妇的缘故,一出生便体弱多病,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药,就是不见起色,后来你爸还没出生,你爷爷就病死了。”
杨阳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当即也是一怔,原来他爸从小就没了父亲,难怪当初他们父子俩相处成那样,原来他爸和他一样,都是新手。
廖坤乾道:“陈老太爷做大寿,我也去了,那天陈家满屋子人,前厅里挤得根本挪不动手脚,而我因为从小在部队长大,野惯了,哪里受得了那般乌烟瘴气,就偷偷一个人跑去了林家后院,本就是想躲个清净,却没想让我看到了陈松如此不堪的一幕,他居然暗地里调戏你的奶奶。”
“什么?”杨阳吃了一惊,“堂堂陈家,居然有这种事?”
廖坤乾抿唇道:“连我也万万没想到,堂堂陈家大公子,竟然调戏自己的弟媳,关键是,你奶奶当时的年纪可比陈松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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