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能将人看透,可反过来,他人要是想看深一些,却完全不可能。
卓子昌还是觉得很紧张,比在菊轩那次,还要紧张,脚步停在稍远之处,朝沙发上坐着的司徒域颔首。
“殿下……”
“嗯。”司徒域淡淡应了一声,便没再多言。
卓子昌觉得有些不解,正考虑这自己主动开口询问,会不会太过没规矩,就见一旁的卓识进,此时却从司徒域对面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既然子昌已经来了,那我就先出去了,殿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子昌就是。”
卓子昌一怔,看着卓识进脸上带着诧异:怎么回事?连他大哥也不能听吗?
卓识进自然明白卓子昌眼中的意思,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伸手拍了拍卓子昌的肩,便拉开门,出了书房。
这下书房里,就只剩下卓子昌和司徒域两个人了,卓子昌一时心中斟酌,眼角看了看司徒域,卓子昌一直对自己如今的成就十分满意,白手起家、事业风生水起,不同于那些靠家世的官二代、富二代,卓子昌觉得自己至少是凭本事走到今天,比起那些人,他反而有一种优越性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他们的存在,天生就会让人觉得自卑,无论你多么觉得优越,在他面前,你的所有优越,都会变得所剩无几,而司徒域,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不论才能、亦或是出生,甚至是样貌,都碾压所有人。
卓子昌将脑中不该有的思绪挥开,开口问道:“不知殿下找子昌,是有什么事情吗?”
司徒域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道:“坐。”
卓子昌顺着他的意思,在原本卓识进做过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没敢坐结实,半个臀部还是悬空的,这是面对皇室时,该有的礼仪。
虽然如今的社会,已经不像古代那样,见到皇族好需要下跪,但依然尊卑有别,卓子昌在司徒域面前,是不能完全坐下的。
司徒域看了他一眼,虽然是个商人,可家世与教养摆在那儿,卓老大人还是有眼光的,这个卓子昌,确实不错。
想到此,司徒域开口道:“卓老板……”
卓子昌忙道:“殿下叫我子昌就好,这一声卓老板,子昌实在消受不起。”
司徒域道:“好,子昌,这么晚,还让你跑这一趟,辛苦了。”
“哪里哪里,”卓子昌谦逊道,“殿下有事,只管吩咐子昌就是。”
司徒域抿了抿唇,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再次开口道:“其实我今天让识进找你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一个人?”卓子昌有些诧异,堂堂皇太子殿下,找他打听一个人?难道整个华夏,还有他皇太子殿下打听不到的人吗?随随便便一个命令下去,怕是连那个人的祖宗八代,都能调查的清清楚楚吧?
卓子昌心中疑惑万千,却并没有糊涂的乱询问,只是微微诧异之后,收了心神道:“不知殿下要打听的人是谁?”
司徒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声音却听不出起伏道:“那个人叫杨阳,也就是那日在菊轩,与你站在同处的男子。”
“什么?”卓子昌脸色未变,却没能逃过司徒域的眼睛,卓子昌的表现,未免有些惊讶过度了。
卓子昌也知道自己刚才声音有点大,回过神忙对司徒域道:“殿下,子昌失礼了。”
“无妨,”司徒域一幅不甚在意的样子,“不过看来子昌与杨阳,确实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