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开腾又着急又尴尬,身上僵得愈发厉害,脚下却是更快。这宅子安静,却也偏僻,少了周围重重叠叠建筑阻挡,便是夏天,夜风也有些凉硬。其他人或许无碍,甚至觉得凉爽,当作避暑好去处,但柳煦娇贵得很,弄不好就是场病。热伤风又远比冷伤风熬人,柳开腾怎能不担心?
身后跟着的一众侍从自是一同加快步伐。
进得屋中,空调打得正好,不只温度,适宜的湿度也让得屋中比微潮的外界舒服许多。柳煦总算不再cos扭股糖,安静了下来,柳开腾暗松了口气。
将人放到床上的过程很轻松,没有想象中的拉扯,事实上柳煦这两年有意识控制,早不似幼时痴缠。嗅到被褥上熟悉熏香,几乎立时就放开了更加熟悉的怀抱,没办法,对他而言,还是床睡着比较舒服。
柳开腾有些郁闷,有些失落,他坚决不会承认,他其实是期待柳煦耍耍小性,拉着他不放的,这样,他就可以……
可以什么?行至门口,被夜风吹了个激灵的柳开腾悚然一惊,背上沁出细汗,他在想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
柳煦和他,是兄弟!他怎么可以生出那种念头!
他真的疯了!
看清自己心中欲|念的柳开腾在夜色中落荒而逃。
“哥哥。”稚|嫩绵软的嗓音带着微微倦意,是煦煦,只是……煦煦怎么会用这种声音喊他哥哥?
柳煦性格分化,平日生活随性,喜欢撒娇卖萌,很乖很可爱,跟普通孩子一样。这时的柳煦是欢悦的,声音是少年的清脆,撒娇时尾音上扬,带着孩童特有的鼻音。
但碰上与工作有关的事,或生气时,就全是另一副样子。冷静,淡漠,算无遗策,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睥睨众人。这时的柳煦,是柳开腾也不敢招惹的。淡淡倦意配上清越嗓音,些微慵懒,泄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苍然心境。
所以很多时候,柳开腾只凭借柳煦声音,就能猜出柳煦心情,做好应对。
严肃时的煦煦是不会叫他“哥哥”的……
柳开腾的疑惑没维持太久,因为他发现,煦煦衣服实在有些单薄……
一件几乎透明的白色薄纱睡衣,能轻而易举窥见其中。
脖颈,四肢,腰线,虽不纤细,却也圆润可爱。如雪肌肤泛着珍珠般光泽,酒气为之添上薄薄粉色。平坦胸|部如上好白玉,不见丝毫瑕疵,浅色两点似畏惧他的视线,瑟瑟微颤。往下,视线被与睡衣同色的底裤挡住,但柳开腾知道,那里有着与常人全不同的风景,分明只是幼年时无意的一瞥,原来他竟一直都记得。
但柳开腾并未在眼前美景中沉溺太久,因为他明白,这不会是现实。
柳煦是那样旧派的人,不可能有这种衣服!
只是未等他作出反应,身下“柳煦”已缠了过来,一个不察,香吻送上,带着桂花香甜与淡淡酒味,是桂花酒酿的味道……未成型的推拒戛然中止,柳开腾眼中闪过迷茫。
甜甜的味道,唇间的柔软,掌中滑腻微凉,甚至发间淡淡青竹味道,都是如此真实,的确是煦煦……
可是……
几息犹豫,灵蛇般的小舌探入,舌尖相触的瞬间,电流在体内升起。残留在体内的欲|念重被唤起,比初时更加激荡,身体的愉悦让柳开腾生出动摇,只是个梦境而已……
感情在诱惑,既是梦境,放纵一回又如何?
理智却在怒吼,不可以!就算是梦境也不可以!柳煦是你兄弟,对兄弟生出这种念头已经是不该,不思克制,反找理由放纵,与禽兽何异!
情感和理智在对弈,梦境却在继续,“柳煦”已褪去睡衣,柔软身体如蛇般缠了过来,柳开腾无法控制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喉间干渴,额间发迹汗水淋淋。身体在叫嚣,理智在苦苦支撑。
“哥哥?”准备解开最后一道屏障,却被对方拦住的少年微微侧头,水汪汪的大眼睛表达着主人的疑惑。
按住少年动作的手继续使劲,直见少年皱眉,才稍稍放松,却不曾拿开。满头汗水的柳开腾为少年披上衣物,一字一顿:“柳煦不会做那样的事,你,不是柳煦。”
言尽,梦醒。
柳开腾坐起,一阵喘息,直到如鼓的心跳平静下来,才想起打开床头灯。身上汗水粘腻,最重要的,是身下某处精神得不像话,无奈,只得去浴室冲个凉。
带着一身凉气出来,帮佣已经帮他换了被褥。捧着方才一同送来的牛奶,柳开腾有些无奈,他其实更想来点酒。只是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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