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次蓝几乎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他前不久才和绫姐去看望过老人,虽然他年纪确实很大了,但身体看起来还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去世了?
“是突发性脑溢血,前天晚上走的。”
她的声音很平淡,也可能是在刻意忍着悲伤。白次蓝连忙安慰道:“你在哪,我这就去找你。”
隔着这么远,说什么都不如直接去身边来的实在。
“抱歉了毛球,生鱼片可能要晚点到账,我要先去看望绫姐。”
他搓了搓毛球软软的脑袋瓜,准备将它存进暴龙机里。
“你这不是很在乎她嘛~”毛球圆滚滚的大眼珠里传达出一种看穿一切的睿智。
“...出于朋友交情而已。”
刚刚解决掉机械岛危机的白次蓝放弃了休息的打算,换上一身干燥的衣服后便找队长请了假去绫姐那里。
刚刚结束一场大战,胜利队员们基本都在休息,加上白次蓝保证不会耽搁太久,队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他乘上班车去往宿那山下,上次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现在已经看不出大战的痕迹了。
山脚下的面馆还在开,客人也一如既往的少。白次蓝没有在这里停留,径直奔向绫姐父亲的居所。
门口还有些残留的痕迹,似乎昨天有大量人员来往过,应该是在收拾老人的尸体和部分遗物吧。
房间里依然很干净,和平常一样的干净,绫姐正端坐在客厅里面对着那面照片墙发呆。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色衣裳,常有人说黑衣显瘦,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平日里白次蓝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身材如此好,腰肢纤细,身段婀娜,眉宇间有淡淡的哀伤。
白次蓝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她轻轻地把身子靠在白次蓝身上,没有过多的悲伤溢出,有的只是沉默。
“白,我没有家了。”
“....还有我在呢。”白次蓝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小声说道:“研究所的大家,还有我,都是把你当家人一样看待的,研究所就是你的家。”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依偎在白次蓝怀里,像个小女孩。
“白,人都是害怕孤独的不是吗?”
“是的,人人都会怕。”
“我也很害怕,但是有你在,我就不害怕。”
她这话说的好像是在告白,可现在又完全没有那种旖旎的气氛,令人不禁遐想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哭的很伤心吧。”
“没有,从见到他的尸体到现在,我都没有哭。”
“为什么?”
“我已经哭过了,再也没有泪水可以流了。”
“........”
白次蓝忽然想起从这里离开的那个晚上,绫姐靠着他的肩膀小声哭泣,那时候他很不理解绫姐为什么哭,现在他却总觉得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父亲他其实不是一个特别易于相处的人,有些时候会特别严厉,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对陌生人,在某些事情上他一样的苛刻,连好朋友都会觉得他做事不留情面。”
“他真的很倔强,他和我讲自己年轻的时候想遇见一个通情达理又温柔贤惠的女人,他希望自己有一段互相尊重互相迁就的爱情,可是他一直没有遇到那种人,所以他就自称是不婚主义者,终生未娶。”
“他时常教育我,要去理解别人,绝不可做自私自利的事情,也不可仗着自己是女孩就蛮横无理,一直说到我长大,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老是想着哪天赶快出去工作就不用听他唠叨了。”
“可是,过去的事情永远是最美好的,哪怕很多人上学的时候天天写不完作业被老师罚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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