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服,是一件在偏远小县城买不到的大牌子:“衣服哪来的?”
“我给你带过来的,就这一套。”柏苍轻描淡写地起身穿衣。
温念白默默地想,这大妖怪压根是早有预谋啊。
不过她聪明地没多话,而是转身给他扣衬衫的扣子,把他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全都关在衣服里,她眯了眯眼,笑得狡黠:“啊,这么美好的肉体都是我的。”
“你继续撩,不想逛街了?”柏苍抬手轻弹了下她脑门。
温念白笑嘻嘻地嘚瑟:“你再撕我衣服,可没新衣服换了。”
说完,她挽着他胳膊往外走:“走走走,情侣逛夜市时间到!”
“就喜欢搞这些没意义的东西。”柏苍轻嗤一声,由着她把自己拖出了门,眼底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融宁县中心的夜市依然还是两千年左右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到处都是开了许多年的小摊。
光顾的街坊与人们似乎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
偶尔有些来做生意的客商或者旅游的人出没其间,却也不会被宰客。
温念白拉着柏苍去吃当地最有特色的龟苓膏,又去吃煮螺,还硬扯着他去试了试柳州传过来的螺蛳粉和邕城的老友粉。
柏苍从小在国外长大,虽然家里都是吃中餐,但是哪里吃过这些稀奇古怪味道的东西。
他也很少吃什么当地小吃,因为健身自律的需要,他也从并不乱吃东西。
广西特色酸笋那味道酸爽得柏苍一张一向高冷的脸都绿了,偏温念白不依不饶地要往他嘴里塞,威逼利诱地让他吃。
还有生榨粉、烤鹌鹑、卷筒粉、糍粑、当地特色的糖水
柏苍被温念白折腾得没办法,可瞧着她那么愉快,活泼得真像只出笼的大兔子,便也只纵着她折腾他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结果就是
“哗啦!”房间里的马桶水声再次响起,修挑的人影一脸虚弱地扶着墙壁出来了。
温念白赶紧上去扶住他,一脸焦急和心虚地道:“还拉啊,这都进第五趟卫生间了吧,赶紧坐下来,我去买药?”
柏苍白着一张脸,坐下来,冷冽地瞥了她一眼:“温念白,你是故意报复吧?”
因为她屁股痛,所以也让他屁股痛?
偏他没什么力气,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眼神也是虚又飘,眼角还有点水汽,那冷冰冰的一眼毫无威慑力反而多了委屈和骄恼。
温念白瞧着他白着张漂亮的脸蛋,大妖怪虚弱起来的样子,真是拍让她愈发心疼和心虚:“我真不知道你肠胃这么不耐受啊!”
她以前和朋友们大杀四方,从街头吃到街尾都没有遇到这种事。
谁知道柏苍这被规律饮食和干净食物养得娇气的肠胃会这么不适应。
“走吧,实在不行咱们去挂个急诊,我怕是食物中毒!”温念白哄着他。
柏苍不想搭理她,往床上一趟:“不去!”
他这辈子还没有因为吃坏肚子上医院过。
温念白瞧着高冷的男神变成傲娇的大男孩,眼底下有点泛青。
她暗自叹了口气,学着自己当初哄小侄儿的样子亲亲他额头:“算了,我先去拿药,不行还是得上医院,好不好。”
柏苍被她这个不含任何欲望的温柔的吻农得有点发怔和难得的不自在,从小就没人这么哄过他。
但不可否认的,每个毛孔都似被那声音与吻而抚慰。
他轻哼一声:“早去早回。”
他不自觉的的傲娇式粘人让温念白有点想笑,但还是点点头:“好。”
温念白很快出门买了药回来,喂柏苍服下,见药物似起效了,他肠胃舒服了点,第二个小时终于没有再跑厕所了,这才上床窝在他抱怀里,抱着他一起进入梦乡。
柏苍低头瞧着怀里的姑娘睡得迷迷糊糊了,还不忘拍拍他的背,像哄孩子似的,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深邃却温柔的光。
他习惯一人独眠,只有她栖在怀里的感觉,什么都不必做,却能让他觉得安心,仿佛心口有什么一直缺着却又被忽略的东西,终于圆满。
这种感觉让他一直觉得陌生却又奇异。
“笨兔子。”
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她的额。
第二天,温念白和柏苍再次回到了试验果园。
她回来后把柏苍带回自己的吊脚楼,逼着他不准出门,老实呆在房间里再养一天。
柏苍瞧着她跟只小蜜蜂一样忙前忙后地准备饭菜和养胃的东西,只怕他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水土不服,他也没非要再出门,只在房间里处理邮件。
他喜欢她围着他转的感觉。
“今天喝粥,我去准备竹筒,让你试试竹筒粥,再炒了两个小菜,我知道你手艺比我好,但是你不舒服,就将就一下吧。”
柏苍瞧着那奇怪的竹筒沉默了一会:“我指导,你来做吧。”
温念白倒也无所谓他嫌弃自己的厨艺,只管点头:“行。”
在柏苍这个师傅的指点下,温念白做了个三菜一汤。
她瞧着自己的成品,明显卖相都要比自己随便做的好很多,忍不住满意地点头:“我可真是高徒!一次就会!”
柏苍坐在一边,边回邮件,边不客气地嗤笑:“那还不是因为有我这个名师在这里!”
两人互相怼完了,温念白把饭菜多拨了一份进一个饭盒里,就出门去了。
老田头正一脸不爽地边锄地边骂咧咧:“还说什么把我当爷爷,狗屁哦,被臭小子拐得夜不归宿,今天还不给我送饭!”
副县长秘书小萧一边洒水一边满脸无语地道:“念白又不是你保姆,干嘛非要给你做饭,老田头,你自己屋子里不是有阿姨会做饭么?”
这老头家里明明有个阿姨帮忙照顾他!
老田头朝着他翻个白眼:“你懂个屁!”
他话还没骂完,忽然闻着一阵香气,立刻顺势看过去,就看见温念白拿着个饭盒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香气就是从饭盒里飘出来的。
“哎呀,念白,还没到中午就给老田头送饭了,今天吃什么啊?”小萧一脸羡慕地吸吸口水。
温念白笑着道:“做了竹筒元贝粥,还有一道香菇鸡和腐竹拆拆骨肉。”
“这么清淡怎么这么香,我看看?”小萧忍不住凑过来。
“去去去!这是送给我的,又不是送你的!”老田头不客气地拿着擦汗毛巾驱赶小萧,把饭盒接过来,直接溜达到树下找了凳子就打开饭盒。
“小气!刚才还骂人家姑娘没情没义!”小萧闻着那扑鼻的饭菜香,顿时越发没好气地嘀咕。
老田头立刻梗着脖子塞了一块肉进嘴里:“谁说的!”
小萧直接就被老田头气走了。
温念白抬头看了看天,随后笑眯眯地道:“老田头,你赶紧吃完了回去歇着,大中午太阳大,身体不好,要知道自己多小心一点。”
老田头边扒拉饭边对温念白翻了个白眼:“虚情假意的,你们再献殷勤,我也不会卖日讯的,那是我的心血!”
温念白蹲在一边,也不恼:“那是你的心血,可你也知道日讯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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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苍:谁还不是个宝宝
温念白:拉肚子拉虚脱的宝宝
老田头:我也是个宝宝!!!我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