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苍和柏与之的对话,其实她都听到了。
“唉,我的丈夫可能说了些不恰当的话,但宁宁是他的女儿,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虽然这种深远可能会伤害别人的利益。”
欧阳飞燕喝着咖啡,轻叹了一声。
“这次我来找你,希望温小姐能去见见我的丈夫,并不是因为与之想要劝你把苍儿让给宁宁,毕竟这种事情,不傻的人都知道感情没有让出来的。”
她看着温念白优雅地微笑:“男人只会因为你的魅力而自己走向你。”
温念白看着欧阳飞扬,挑眉:“听起来,这像是欧阳夫人的心得,所以庄夫人失去她的丈夫,是因为柏先生自己走向了您?”
欧阳飞燕并没有因为温念白的讽刺而生气,只是叹了一声道:“庄夫人差点害死你,你却在为她抱不平,是因为温小姐心里爱着苍儿吧。”
她顿了顿:“所以,我也一样,庄夫人怎么在精神上折磨与之的,我都看在眼里,而那时候,我单纯的只是与之的秘书,都会为他抱不平,一段感情的破灭和婚姻的结束,从来不是一方的责任。”
温念白看着她:“欧阳夫人,不管你们当年到底有什么原因和难处,伤害到底已经造成,你们也并没有真希望弥补的诚意,所以,我希望您以后还是不要因为私人的事情来找我了,我不希望我的男友不高兴。”
她起身,淡然客气地道:“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跟欧阳飞燕这种女人打交道,要凝聚百分之百的精神,她没有兴趣与他们纠缠。
欧阳飞燕却对着她的背影淡淡道:“温小姐,与之是想跟你说一说当年苍儿外公的事情,因为苍儿已经完全拉黑隔绝一切我们对他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才找到了你。”
温念白顿住了脚步。
她当然知道柏苍多么在乎他的外公,那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爱着他的血亲。
她转回身坐了下来,看向欧阳飞燕:“欧阳夫人还真是个聪明人,知道我在乎什么,柏苍在乎什么。”
欧阳飞燕看着她,温柔而平静:“温小姐心里在乎的当然是苍儿,我在乎的是与之,我们都想为最爱的人完成心愿而已。”
温念白再次踏入这间医院的私人病房时,心情有些复杂,她都没想过自己会背着柏苍来见柏与之。
“请进。”欧阳飞燕打开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温念白跟着她进了门,走过客厅到了房间,依然是看见柏与之躺在病床上,而这一次看见他,发现这个男人神色更憔悴了不少,两边的发鬓竟都白了。
她怔了一秒,柏苍说的话,看起来对柏与之打击非常大。
她想起柏苍跟她说的——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曾是柏与之这些早年拿着国家补助远赴海外求学的理想主义者和天之骄子的信念。
所以,柏与之才会被柏苍那些话打击成这样——
因为柏苍毫不留情揭穿了柏与之背弃了理想和老师,却连自己背弃理想换来一生的事业都面临着失败。
“柏董事长,您好。”温念白客气礼貌地朝着他点头。
柏与之看着温念白,眼底闪过复杂的光,沉默着没说话,也没叫她坐,只是别开脸。
欧阳飞燕见状,歉意地对着温念白道:“实在不好意思,与之在医院里待的时间有点久,所以脾气有些不好。”
温念白淡淡地道:“没关系的,我理解,大概在柏董事长眼里,柏苍不听他的话,原因是因为我。”
说着,她自顾自地在病床边上不远处的说法上坐下。
柏与之沉声道:“小姑娘,年纪轻轻,手段高明,能让苍儿俯首帖耳。”
温念白交叠着双手搁在膝盖上:“我只是和柏董事长放弃的儿子在一起,怎么到了柏董事长这里就成了心机深沉呢?您到了这把年纪都不知道什么是手段高明么?”
说着,她意味不明地看了欧阳飞燕。
欧阳飞燕怔了一下,随后阻止生气地想说什么的柏与之,柔声宽慰:“与之,我们说好了,请温小姐来说正经事,你要是再这样动不动生气,就又得见医生了。”
欧阳飞燕的话对柏与之似乎有不可抗拒的魔力,柏与之眼底闪过一点不高兴的挣扎,随后就平静了下来,他轻咳一声:“好。”
“您可以开始了,我会好好的听着关于柏苍外公的事。”温念白虽然对柏与之没有好感,但也没有兴趣去为难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中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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