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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应是去时便知了,何夫人都没有露面呢。”
姜蕙见她们安然,已是足够,但也意识到,这事儿不能拖了。
虽然她不想如此,可世间事,有时候是没有选择的。
面对权高势重的对手,当你无一所有时,能做的也只有利用。
利用人的心。
过得几日,她谁也不曾说,自个儿戴了个帽儿出门,门房见她一人,奇怪道:“二姑娘今儿不带丫环了?”
“去去就回的,你也知道我要开药铺罢?我就去对面那铺子看一下就回来了。”
门房没拦着。
说起来,姜家到底是地主出身,便是再学着那些世家名门,总也是差一些,规矩有,可各处都有疏漏。
姜蕙又是大房的姑娘,那些下人本来也不看重,出去就出去了。
她一路往东而行,走到布政使衙门时,停下了脚步。
看看日头,快是到傍晚了。
这时辰,是要散班的时候。
她等在那里。
耳边渐渐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都是衙役,纷纷而出,再后来,各色小吏,她奇怪,怎得还不来。
最后,像是人都走空了,一下子门前冷冷清清。
莫非这人不曾来办公?
她差点要回去,可就在这时,一人从里头走出来。
身穿绯红色的官服,头戴乌纱,面目冷峻,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姜蕙暗道,这定是何大人何绪阳了,她低头走过去,像是不曾好好看路,往他身上一撞。
可,没有撞到。
何绪阳让了一让。
姜蕙咬牙,脚一崴,人摔下来,袖中落出一物,于地上徐徐展开。
此乃一幅画。
☆、015
画上一女子半边脸美如天仙,另外一边,则被芙蓉花挡住了,因这花,带了几分神秘,叫人忍不住就想一见她全貌。
何绪阳看到画,心头一震,弯腰捡起来,冷声问道:“你从何得来?”
不是问谁,不是问这是何人,竟然问从何得来。
姜蕙戴着帽儿,说道:“这是我娘亲。”
“什么?”何绪阳皱眉,半响之后道,“这不可能。”
姜蕙道:“如何不可能,这就是我娘亲,我是宋州知府的侄女儿,岂会与你胡说?不信你去我家中一瞧。”
何绪阳盯着她:“你摘下帽儿。”
“这不行。”姜蕙摇头,“我阿娘叮嘱,不能随意摘帽的,你把画还给我,我画了这画原是讨我阿娘欢心,拿起叫人裱起来的。”
她手伸出来。
肌肤雪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