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服下的身躯单薄消瘦,有一种让人不敢触碰的柔弱,连同青年那放在毛毯外的手,都让人生怕会受了寒气,于是来人轻轻地将那压着的毛毯抽出来,把那胳膊也拢了进去。
坐了有几分钟也不见青年有醒来的迹象,来人的手指轻轻拂过那精致的面庞,一一在那光洁的面颊、闭合的眼睛和那漂亮的唇上流连,最后停留在唇上时,来人的笑容慢慢敛起,唇色发白上有拼命擦拭过的痕迹,而唇角也似乎被人咬破,现在还残留着几分血迹。
想到电话里说的事情,来人的面容渐渐冷了下去,他心里暗恨道,明明雷泽这厮害白情最深,今天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强迫他。每每看到白情那细弱的手被铁拷制住的时候,他都为对方心痛,似乎能体会到青年那悲哀的感情。那种感觉怕就是生不如死吧,想去死也被人霸道地拦着,打着爱你的名义,当真是虚伪至极。
他收到了线报,说白情同雷泽说话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没说什么重话,最后被强迫的时候,病差点发作,似乎差点喘不过气来,恨不得捂上心口。
他不是没看过白情在他眼前发作过,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想象出那画面,所以他更加心痛,每次从线报里传来的白情病发作的消息,都可以让他连续几天无法镇定,哪怕人在外地也恨不得飞回来。
不过他不敢刺激白情,也不敢直接对上白情,那视他若无物的冷淡最是锐利,无需利剑就可以在他心口戳上一刀又一刀,于是他常常回避,只敢派人监视他,和雷泽的人一起轮流看管,就算来了,也一般是趁青年睡了之后才敢来。
白情的冷淡让他心口淌血,可是他转念一想,当时白情带着笑来找他的时候,却亲眼看着他在跟其他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时候,那个痛怕是这个痛的千倍百倍吧,不然也不会歇斯底里地跑去自杀。
是他先对不住,他没有资格求原谅,他和雷泽都没有资格。可是雷泽那混账实在欺人太甚,别以为他不知道,雷泽现在想方设法在打压他,就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虽然也让白情厌恶,可是那程度却比雷泽轻得多,如果白情真要从他们两个中挑选一个人原谅,他比雷泽更有可能被白情重新接纳。
所以雷泽才会拼了命的想要拖着他,将他从白情身边赶走,前几日不但举报了他家的产业,还特地在他回家途中制造一出偶遇,想拍了照片存作证据,好让白情彻底厌恶了他。
想到这里,男人周身气势也变得森冷,眼瞳里也闪过一道锐利的锋芒,可是那阴鸷的视线在看到睡颜如画的青年时,瞬间变得柔和。半晌,病房里传出一阵叹息,然后便是男人起身离开的身影。
对于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擅离职守超过一个小时,都已经算是奢侈和罪大恶极的行为。
不过就算他们现在肯把时间花在白情身上,自以为一往情深的样子,季海衡也照样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当然,这两个曾经的至交好友,谁管他们现在是不是为了他反目成仇,他巴不得这两个人狗咬狗,落得一嘴毛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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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月中,季海衡有预谋的时不时发作,其实原主白情的身体真的孱弱,而且多病缠身,早已经时日不多了,所以季海衡要在他死之前,对两个伤害原主的男人实施报复,要让他们到死都记得白情这个人!
要记得白情是因他们而死的,他要他们怀着这份愧疚,哪怕以后娶妻生子了都无法释怀!
季海衡人被关在疗养院里,那些看管他的小兵把偌大一个疗养院看得跟军区大院一样滴水不漏,每日站岗的还是固定的,非得核实他们身份后,才准放行。
雷泽表面上说得好听,怕白情犯病后逃跑,实则还不是怕他被周致远带出去,到时候白情身边就真的没自己插足的余地了。
可是季海衡是什么人?就算人不在,他的手也完全可以伸到院外,只需要一个通讯器,他就可以霍乱多方。
本来雷泽和周致远两人因为他,私底下也多用明争暗斗。
雷家出身军政,周家亦是政商合流。他顶着雷家的名头去砸周家的牌子,再用周家的手段制住雷家的势力,故意让两个人都以为对方撕破了脸,行事更为肆无忌惮,这下子连长辈都惊动了,才发现这两个混账家伙竟然为了白家一个私生子弄得不死不休,更是大为震怒,男人这种东西,玩玩就好,怎么能当真?
于是雷周两家不仅把白家列入了黑名单,还押着两个家伙去相亲,生怕这两个被白家私生子迷得鬼迷心窍。
这时候雷泽和周致远还对白情情深义重,谁先结婚了,岂不代表失去了资格,白情落到另一个手里,所以他们怎肯妥协?一个个都在反抗,气得长辈们七窍生烟,逼婚手段更加强烈,直接押着他们把婚结了,如果反抗就使出下药的手段逼着他们跟女方发生了关系,有了关系这辈子就扯不开了,如果一炮得孕,生米煮成熟饭了也必须得正式承认,由不得他们不喜。
似乎是他们结婚的消息传到了疗养院,本来还在接受治疗的白情突然倒下了,这让两个新婚不久的男人心头恐慌,赶紧丢下了新婚妻子飞奔而来。
第151章冷冻计划副本2
到了才发现,白情被直接送入手术室,隔着病房的玻璃看,他们只能看到白情带着氧气罩的虚弱模样,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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