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三人吃着饭,忽听门外马蹄噔噔,车轮辘辘。稍时店门推开,走进来四五个人。
几个衙役打扮的男子簇拥着中间一个年轻公子,那公子瘦高身材,衣着华贵的常服,但他脸色苍白,似是身染病疾。
小二见有客人来,忙上前招呼,与公子相伴的跟班拦臂将小二挡在几米开外,“我们不住店,讨杯茶喝就赶路,烦请店家找个安静桌位。”说着掏出一锭足量的银子来。待公子坐定,几个陪从都规矩地站在四下。
小二立马知道来人尊贵,不敢再上前打扰,惶恐收下银子,后堂备茶去了。
云绦偏那公子一眼,压着嘴唇小声说:“架子好大。”
叶寻笑笑不语,云绦又问:“叶寻,你认识这人吗?”
叶寻本来目不斜视,听她这样问只好觑了一眼,摇头道:“不认识。”
云绦嘁了一声,道:“你是将军候爷,天下的大人物都该见过,但你不认识他,看来他是个不入流的。”
叶寻被她这逻辑说得哑然无对,一旁可樱本来还不在意,被她一说,也起了好奇心,偷瞧了那公子一眼,见那公子长得极是俊逸,只是可能有病的缘故所以略显柔弱,她向云绦说:“云姐姐此言差矣,高人未必闻达天下,草芦里也有卧龙。”
她说话声也许是大了些,似乎被那公子听在耳中,他淡淡的眼神打量过来,扫在可樱脸上时,蓦然定住了表情。
他慢慢立起身,便朝这边走来,仆人见他无缘无故起身,唤了一声公子,他都恍若不闻,推开仆人,像是中了魔一样。
“可樱姑娘?”他视旁人如无物,只向她轻声问道。开口声音却是温润有礼,一看就知教养极好。
正在吃饭的叶寻和云绦被这突然一声称唤几乎噎住,两人面面相觑。
事出太过突然,叶寻和云绦一时间也乱了分寸,不知道该如何接招了。
两人各想:糟了,看来这公子是可樱之前的故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何处相识,什么关系,他又知道可樱多少事情,如果应付不好,三两句话怕是就要露馅。
可樱困惑的看了那公子一眼,又把不解的目光抛向叶寻和云绦,看他俩正大眼瞪小眼,迟疑向那公子问道:“你是?”
“我是苏子宣啊,姑娘不记得了?!”他大为失望,连连摇头,转而又自我安慰似的说:“不过也难怪,那日姑娘云顶俯就,座下宾客何止……”
他既说到这里,叶寻大概也猜到了他与可樱因何相识,正要想法子打断他继续说下去,忽听到旁边的云绦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他道:“苏子宣!苏公子。”
在场诸人皆被她这叫声惊得愣住,苏子宣打量云绦一眼,一时也摸不着头脑,退一半步,凝眉愣了下神。
“你不记得我了?我叫云绦,和可樱一起的啊,你忘了不成,那天我们一起喝酒。”云绦揽着可樱,一脸殷切地问。
苏公子被她问得一愣,心里想,她们既然是一起的,或许当初真的见过,只是未曾留意,既然眼下提起来,又说得这样熟络,不认识也要作知己来看,于是忙抱手作礼,笑道:“原来是云姑娘,在下当然记得,好久不见,姑娘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云绦还礼道,偷闲夹了一口菜吃,向苏子宣略带急色道:“今天我们还有急事,来日相见,我们再请公子喝酒。”说着拉住可樱就往外走。
苏子宣被她搞得措手不及,待要阻拦,人已经走到了店门处,他急跟两步,伸手道:“可樱姑娘慢走,我还有话要说……”
云绦哪里肯等,一步不停的出了门,逃似地往大路跑去。苏子宣要出门时,叶寻挤了一步倚在门框,道:“公子请留步。”
苏子宣刚刚就已经留意到他们三人同桌而坐,只是叶寻背向而坐,他不曾看清,这时见他拦路,抬眼打量,这一看不要紧,忽然变了脸色!
“镇北候……”
他眼瞪得斗大,苍白的脸庞也上了血色。此话一出,几个跟随的手下也都是一凛。说罢忙退出一步,叫随从见礼:“快见过候爷。”一众随行齐刷刷跪倒,无不敬畏非常道:“参见镇北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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