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三个人早早的在甲板上支了炭盆,围着烤鱼。
云绦一边用手丈量着鱼身,说:“这鱼怕是有十斤重吧。”
“不止呢。”可樱充当起了厨师的行当,撸着袖子往鱼身上撒油点盐。
叶寻沏了壶好茶,端到甲板上来,看着忙着的两人道:“其实在这江上做个渔民也不错。”
可樱笑着回道:“那就做啊,反正也没人拦着我们。”
“不行……”云绦说,“你忘啦,他答应泥巴寺的方丈还要回去做和尚呢。”
叶寻笑着说:“还别说,我最近没事时常读那本金刚经,慢慢还真有了些心得。”
云绦朝他合手说:“那大师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开化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可樱也来了好奇,兴致盎然地看着他,“对啊,给我们讲讲。”
叶寻将身坐定,道:“佛家八宝之中有一样是双鱼瑞相,我一边吃鱼,一边讲佛经,怕要遭雷劈的。”他边说边用小刀剜下块肉来放嘴里,咂了咂滋味,“淡了,可樱再放点盐。”
可樱边放盐边道:“要我说,讲佛经太没意思,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来作诗吧。”
“作诗?”云绦停下手里动作。
“对,咱们就以鱼为题,轮流作诗。作得出来,就许他吃块肉,作不出来,就一边看着。”
“这个好这个好。”云绦拍手赞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呢哥?”可樱看向叶寻。
叶寻耸耸肩膀,“我是没问题。”又瞧向云绦,“师傅,你行吗?”
“少瞧不起人!”
三人立好规矩,可樱当仁不让,第一个先来。
她微一思索,便伸指吟道:“钓线沉波漾彩舟,鱼争芳饵上龙钩。”
叶寻击掌赞了下,续道:
“青锋一尺穿膛过,剥尽红鳞跃未休。”
“这个我也会。”
云绦晃着脑袋,续上两句:“吃完鱼骨抛江里,抹嘴东去水悠悠。”
“好诗,好诗。”
大家相互称赞,然后每人分肉一块。
然后也不管成不成诗,三个人欺负死鱼没法抗议,无论作什么歪诗,都要吃它一口。
“江中水月通禅寂,鱼龙何处听梵声。”
“浮天沧海万里远,灵台方寸有孤灯。”
“孤灯上面架起锅,一半麻辣一半蒸。”
“好诗,好诗。”
“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凌波渡寒水,凫惊金鳞滑。”
“吃鱼先剔骨,才能不塞牙。”
……
正吃到一半时,远远地看到西边江面上驶来一艘大大的楼船。
叶寻忙吐出嘴里的鱼骨头,向大船招手喊话。
正好有三两船客在船舷处游玩,看到他叫喊,跑去叫来了船主人。船主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寻便把画舟搁浅一事讲述一遍。
船主人见他三人相貌举止不俗,又拿出银两做船资,不疑有他,乐得顺水人情,便停帆住桨,遣小舟将三个人接到了大船上。
这艘大船通体漆红,甲板以上建有两层,加上底舱,共有三层。船约二十丈长,船舱排列如屋,四下都是红灯笼青幔帐,装饰极其奢华。
船上人都是些游山玩水的游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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