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境界虽然高,但用得不是地方。”又翻开一谜,上写道:和尚拜佛。
这次她让云绦先猜,云绦想了想说:“和尚拜佛,必说喔弥陀佛,答案是喔弥陀佛。”
果儿摇头:“哪有这样麻烦的谜底,依我说,和尚拜佛,必是有惑不解,和尚之惑深,莫过于情,答案准是个‘情’字。”
问灯笼主人,灯笼主人都说不是,一脸纳罕看着她俩,像看两个神经病一样。
可樱解围说:“和尚拜佛,必先合手,应该是个‘拿’字。”
于是可樱又下一城。
云绦不服,又翻一谜,上写着:沧海一粟。
云绦这次慎重的想的很久,才猜道:“大海茫茫,一粟难寻,应该是个‘隐’或者是个‘藏’字。”
这次她一下子赖皮猜了两答案,但果儿同学却一个也不赞成,摇了摇头,忧伤的瞥了叶寻一眼,叹道:“这应该是暗指男人娶的老婆太多,哎,君看红颜如苍海一粟,红颜视君同弱水一瓢,我猜应该是个‘情’字。”
可樱终于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换个字,别老逮着一个字猜。”
果儿反驳道:“我觉得就是这样。”又向叶寻问:“叶哥哥,你觉得谜底应该是什么?”
叶寻搔头道:“我觉得可能是……算了这个字谜不好玩,我们去猜诗谜吧。”说着闪身逃开。
前面是一些挂在牌楼下的大灯笼,灯壁上不光有诗,还画着花鸟鱼虫,下面坠着羽毛和绫绢,轻风拂来,飘扬如仙。
众人猜了一会儿,叶寻也看出来些状况:可樱想猜的话大概都能猜到,而果儿是自说自话压根懒得猜,只有云绦热情认真的参与了竞猜,但或许是急智不够,或是运气太差,目前还未答对一个。
叶寻知道云绦素来好胜心强,他怕她为此憋气,特意找了一圈寻了个自认为最简单的,趁着可樱和果儿看别的玩,招手喊云绦过来:
“师傅,这儿有个难的,你过来猜猜看。”
云绦指着灯笼逐字念:“城郭里面一条河,千军万马分两拨,多的要比少的少,少的要比多的多。”
她灵光一闪,笃定道:“是象棋吧。”
叶寻迟声道:“……有点像,但跟后两句不符,可能是别的呢。”
云绦经他一点,忙又道:“那就是围棋。”
叶寻深感她越猜越远,不可能猜对了,只好点头敷衍,“大概是吧。”
又看到旁边有副更简单的,几乎就把答案写在了谜面上,诗曰:四季常青叶,百尺不开花,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它。
叶寻回头问:“师傅,你看看这个像什么……”
可云绦已经跑开,去找可樱和果儿炫耀去了。
她们三个又围在一个摊子前,那儿有个年轻人正在出联,言说谁人能对上来,便送灯笼一盏。可樱特意把他拉过去,说:“哥,这儿有副对联,不知道你对不对得上来。”
叶寻过去一瞧,见摊上左右已经写就了一副:布衣包傲骨,衣冠有禽兽。
口气倒是傲得很。
又见一副上联高高挂在柳树上,一垂到地,上写着:飞毫书信,言将军胜事,争来燕山故郡,曾见漠北封狼,数一数,看九州增无。
对联写的什么倒在其次,但叶寻一看到那年轻人的脸,便不由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