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原因,王动总是很怀念蜀地冬季那种阴冷、潮湿的气候,同样的冬季,为什么广州的气候还是这么的闷热呢?
王动懒懒地把敷在额头上的手巾拿了下来,扔到了一旁的水盆里,身体上的燥热感并没有发散掉多少,却变得更加的难受起来,远远的又一艘船靠到了码头上,四周的力巴却没有一个动弹的,王动不悦地拍了拍桌子,喝道:“都起来开工了,特么的刚吃了几天的饱饭就懒成这样,惯得一身臭毛病。”
站在身后的郑宝从水盆里捞出手巾,拧干,笑嘻嘻地递到了王动的手中:“二掌柜的,这帮力巴谁说都不好用,偏偏你一开口,一个个麻溜地跟着孙子似的。”
这话王动爱听,事实上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也已经有些飘飘然了起来,每天大把大把的银钱赚着,每天只是舒舒服服地往码头一躺,一边吹着海风,一边给力巴手中的竹签画上道道。
王动向来认为术业有专攻,是什么砖头就得放在什么墙下,比如自己,能打能拼,这是不假,但你让自己去跟那帮来自天南海北的船主去谈生意,这就不是自己的强项了,自己最适合的位置还是在这里,记账。
船刚一靠岸,已经升为码头大掌柜的丁浩就摇摇晃晃走了过去,经过一个月的将养,脸上身上的伤早已经完全恢复,重新操起他的旧业来。
又是一笔好生意,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王动对这些外来的船舶也能认得七七八八,看着桅杆上悬挂的米字旗,轻声地哼道:“这帮英国佬,还真特么的不怕死,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就不怕把命搭上。”
身旁的郑宝瞭望了一会,顺着王动的语气说道:“这年头敢出海的都是疯子,不过听说他们这一来一回赚得可不少,听说得有上万贯呢。”
“这么多?”王动吓了一跳,在大宋混了这么久,自己对铜钱的消费能力也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一特么一来一回就赚个上万贯,岂不是立刻就诞生了一个百万富翁吗,要不是自己已经有了老婆,来自己也想凑个热闹,跑这一趟。
谈生意这事是不用自己操心的,相信丁浩一定能办得妥当,自己也不在乎一条船他到底能赚多少,反正自己赚的是固定的薪水,一艘船一贯钱,多了拿着烫手,少了自己心里不甘。
力巴们已经开始鱼贯进入了船舱之中,看来这条船的价格已经谈妥了,以丁浩的本事,想来赚得不少,看到丁浩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王动不由嫉妒道:“丁大哥这趟没少赚吧。”
丁浩脸上的笑容未变,凑到了王动的身边,看看左右没有人注意这里,神秘兮兮地往口袋里一伸,掏出两样东西攥在手心里,说道:“王兄弟,你猜这家伙拿什么付的船钱?”
“银子?”这年头银子并不是很流行,除了那些身家富贵的大财主以外,大部分用的都是铜板,当然蜀中还有纸制的交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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