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宽恕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受过。哪怕是她很小的时候被禽兽不如的继父糟蹋时,所带来的不适也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她怀疑她自己已经被人玩烂了。那包间里的两个人,简直不是人,是两头饿狼,将她剥皮拆骨整个都折磨了一遍。她究竟是多自信,又是多自大,才惹到这对豺狼兄弟的?
豹皮裙包不住她身上的牙痕和青紫,许多细碎的痕迹一直从脖子蔓延到脚踝。
她原本艳丽的面颊如今又红又肿,戴上墨镜也掩饰不住,那兄弟怎么会有边做边打人耳光的嗜好的?是被女人绿过了吧?一定是被女人绿了,一盆绿油漆从头浇到脚,才会这般变态。
“祝你们以后次次被人绿,做一对万年乌龟王八蛋!”她被人虐待的时候,在心里充满恨意地说道。
她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姿势甚是怪异。穿衣服的时候她有记得垫了护垫,她知道那个地方又红又肿,正在往外渗着血滴。
她摇摇头,不愿意回忆起方才的一幕。长达两个小时的过程,对她而言是最恐怖最不愿意回顾的事情。最痛苦的时候,她甚至想过打碎旁边的罩灯,用那些碎玻璃将这对豺狼兄弟给阉了,把碎玻璃片镶嵌在他们身体里,插在他们后面,然后在他们鬼哭狼嚎的惨叫声里,如女王一般骄傲冷艳地走出去。
然而理智制止了她。她从被继父糟蹋的那天开始,童年就已经结束了。从那以后,她都在艰难地求生存,冷眼旁观了太多的事情。她很懂得她一时意气用事后,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一时的快意换取一辈子的痛苦,是她不愿意的。她宁可用一时的屈辱和付出,博一个灿烂美好的前程出来。
所以,只有忍耐。用女人最原始的东西取悦着这群猪狗不如、连进化都比自己低级的生物。
“小姐,两百块做不做?”在楼梯上,她被人叫住问价。她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一定是自己的装束太像站街女了。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本来想中气十足地大骂一声,好发泄两个小时里受到的屈辱,但是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对方却比她更加惊讶。
“丑八怪!猪头!真是晦气!”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她的反应并不慢,很快反应过来,定然是自己脸颊又红又肿,吓到他了。
果然,有人慧眼如炬,替她分辩。她一扭一扭下楼梯原本就很慢,将他们的谈论全部听了进去。
“你看错了,这个女人不过是被人打了。原本应该不像猪头的。”
“还是丑人多作怪!你看她走路的姿势也那么奇怪!”
“说你是雏儿。这就不懂了吧!这是刚被人拿了一血,还不习惯。”
“那她真是太可怜了。都献出了一血,还被人打成这样子。”
“说不定,是脚踏两条船,这边献一血,那边被人发现,就被打了。”
……
其实那两个模样青涩的男孩只是窃窃私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冰之宽恕却觉得声音是那么的讽刺。
听到最后,她忍不住想笑起来:老娘的一血早在十几年前都没有了,果然什么也不懂!然而很快地,她就只觉得心酸。因为她这么多年来,被迫的或者是自愿的,从这种事情中获得的,痛苦比欢愉要多了很多。
不过,她求仁得仁。她继父那个禽兽,是他教会她,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凭借女人最原始的资本换取更多。她人其实很聪明,没怎么上过学,工读高中里也是混日子,如今却混到在全国最有名的律师所当见习律师。但是律师这般高大上的职业,还不是她的终极梦想。
她详细研究过梅翩然的成功之路,大家一样都是女人,一样都漂亮,论豁的出去,她自问不比任何人差。就算梅翩然赶上了好时候,只要她努力用心一些,又有谁敢肯定她复制不了梅翩然的成功呢?
她一拐一拐艰难地走进一楼网吧的大厅。大厅里,梅翩然的海报赫然在目。
她微微不屑地转过头去。竞技女神算什么?还不是骨肉皮上位?只要她成为华夏区第一秘境的主人,再经过她的宣传运作手段,假以时日,她会取代梅翩然,成为真正的游戏女神。
梅翩然?梅翩然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梅翩然苦心孤诣嫁的男人,不也是曾经迷倒在自己的豹皮裙下,被迷得不要不要的?男女那档子事,说穿了只是本能。梅翩然只能当她独守空房的少奶奶,安安分分地做个米虫,自己却能在游戏中叱咤风云,凭借自己的头脑和美貌攫取更多的财富。嫁人?这么老土的想法,早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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