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刚刚开口的男人才轻声道:“我们本质上的目的不都是一样的吗,都是希望这方水土和谐安定。”
“不是凡间人,就不能太过干涉凡间事。”另一个男人叹了口气道,“万物运转皆有定则,你不能犯忌。何况管上岸,已经是僭越了。”
“便是犯忌又怎样?你不是从凡间历劫上来的吗?”那人反驳道,“你不也曾期许过神明的吗!”
路向程听了好久,才分清谁是谁。
这人帮妖说话,妖帮人说话……还真够乱的。
但按照这两个人的说法,河神哪怕不认可这方水土有异,但他心里应该对这件事情是有一定概念的,为什么那么大的事情发生之后,河神却毫无动静呢?
“装睡可不对啊。”
路向程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本来以为会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没想到谢延根本没把他的偷听当回事,看见他吓了一跳,反而笑出了声:“别随便上岸,更别随便逃跑。跟在墨澜身边好歹安全,毕竟神仙不能动凡心,你能遇上一个已经不容易了。”
他似乎意有所指。
第20章海的儿子10
另一边。
喧闹的茶馆里,闲来无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们或高声喧哗,或低声私语,但对于独坐一隅的展平意来说,由于加了水神这个BUFF,只要他愿意,他们聊的东西一字一句自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毕竟茶馆这种地方,绝对能算得上是古代八卦聚集地,如果想要知道什么市井流言,来这儿准没错。
“哎,你们听说了吗,城南程家死了个姑娘!暴毙!”一个身着短衫的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近来可邪乎了,起先是临县,慢慢连我们这儿都开始闹这邪祟,弄得人心惶惶的。”
“你们难道没发现,这越闹离河岸越近,越近也就越严重,而这邪祟却跟长了眼似的,再不往外闹的?”他对面的长须老者也说道,“要我说,这邪祟,怕是从河里闹起的。这一带自打我儿时起,就没听过这一带有道士,偏那群在临县驱邪的道士,也避开了这一带,这怕不是有什么……大祸害?”
邻桌的青年脸色愈发阴沉,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当即拂袖而去。
“这是那鲫鱼精?”展平意随意地扫了一眼,对666说道,“他应该是最先一批知道不对劲的妖怪。既然他没有来得及向关系最好的鲤鱼精传达一点消息,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所谓的祭祀河神开始之前,就已经遇害了。”
“那么那群道士的阴谋,应该比预期中还要早。而和人类朝夕相处的那些妖怪却一致保持了沉默……有点意思。”展平意起身,“我去看看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子寻自然是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一路上仔细留心连带打听,都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前几日他回河,发现小鲤不在河里,问遍了整条河,也没谁知道他去了哪儿。
再细问一下,他才知道小鲤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对于一个水生的妖怪,从原生水域消失只有两种可能:化形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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