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咬屁股。大人在旁听了,不由得笑起来。
忙了一天,李竹和小春李三姐都累得不行,几个人随便吃了点饭。小春弄了水果拼盘,李竹和三姐边吃聊。
梨子脆甜多汁,李子软甜馨香,葡萄更是让人一吃就停不下来。
两人正吃着水果,李大姑拿着个包袱上门了。
姐妹两人赶紧起身招呼。
李大姑将包袱放在桌上,捏了片梨子,边吃边道:“阿竹,这是上月的租金和分红,因为你姑父那事耽搁了几天。”
李竹笑道:“不妨事。”李大姑这人十分明理,就算是亲戚,在钱财上也分得很清,租金和分红是到期就给,一天都不拖。
“你数一数。”
李竹打开随意一看,不由得有些惊讶:“怎地这么多?”里面一共有三十多两。
李大姑道:“可不得这么多,两处铺子的租金呢,再加上分红,都赶到一起了。”
李竹将银子收了起来。又问李大姑饭庄的生意如何。
李大姑笑眯眯地说道:“最近生意不错。”这吴成名一死,吴家酒楼也卖掉了。接手的人家开了个商铺,杨家饭庄的生意少了一个竞争对头。生意自然又比从前好多了。再加上清河县的河通已经疏通,水路和陆路的商旅也日渐增多。连带着饭铺生意也更进一层楼。
李大姑跟两个侄女闲叙几句,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那潘嫂前几日被衙门的人带去问话了。她呀,竟跟那挨千刀的吴成名一起坑害咱家!”李大姑说起这事就不由得愤愤的。
“她是活该。”李三姐附和道。
这个吴成名的算盘打得可真好,他这么做,既能得了南玉,又能把这事嫁祸到杨老实头上。若是陷害成功,杨家肯定在县里呆不下去。可惜,他打错了算盘,陈觐可不是白进那样好糊弄。他这一箭双雕没弄成,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最后真应了百姓诅咒他的话:断子绝孙。
李竹又问:“还有,那个无头女尸的案子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案子,李大姑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原来这个死者也是本县人,是离城三十里外的周家村人。
她嫁了一个不成器的丈夫,婆婆十分苛刻。丈夫和婆婆整日对她非打即骂。前些日子,她丈夫喝醉了酒又把她毒打一顿,她一时想不开就上吊抹了脖子,留下两个年幼的女儿。这事周家村的人都知道。恰好吴成名得知了情况,就让人将尸身挖了出来,弄成无头女尸,让人误以为是南玉的。
李竹虽然不认得这个可怜的女人,但听了义愤填膺。李三姐更是如此。
“那他丈夫呢?难道就这样算了?”
李大姑叹气道:“不算了还能怎么着?又不是他直接害死的,这种情况除非女方娘家有人,否则也只能算了。”那女子的丈夫和婆婆敢如此猖狂,想必女方娘家也没什么人。
李大姑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道:“阿竹,你以后不用担心,等你出嫁了,我和你哥就是你的娘家人,不会让婆家人欺负了你。”
李竹笑笑。真要到那地步,那日子也不用过了。她直接放小白咬死对方再改嫁便是。
杨家饭庄的生意很忙,李三姐有时就去铺子里帮帮忙。
没过多久,李竹就听三姐回来说,周家村有人在向大姑打听她,并有做媒的意思。李竹笑道:“没想到三姐这么红火。”这都三家惦记了。
李三姐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拧了一下李竹的脸。
不过,听到周家村时,李竹脑中灵光一闪,出声问道:“不会这么巧,就是前些日子那个无头女尸的夫家吧?”
李三姐起初没想到,这么一提,她也觉得像。
“那媒婆只说那户人家姓周,先头娘子生病去了,那人年纪比我大几岁,家中只有两个闺女,十分乖巧。婆婆精明能干。”
李竹冷笑:“这么一听还真像,婆婆精明能干,不能干能逼死儿媳妇吗?”
李三姐道:“反正我也没应。找借口回绝了便是。”
隔天,李三姐再回来时,就告诉李竹,她料得没错,就是那家。是张文打听的。李三姐自然是拒绝了,这样的人家谁个敢嫁?
没过两天,李竹去县城办事。小白和大黄也跟上了。
李竹要进的地方有的不让带狗,李竹只好把小白和大黄放到饭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