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又补充道:“阿竹说这是她家的土方子,若是味道重,可以先点水,最好一口气喝完。”
陆琨让人加了些开水,然后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将药水硬灌了进去,顿时感到胃里一阵强烈的不适和恶心。他硬生生地忍住才没有吐出来。
陆琨卧床不起,而蔡紫早就对陆琨怀有非分之想,这次更是借着照顾他的机会,百般殷勤。蔡家人都小心伺候着。
蔡青趁机说道:“还请公子不要怪罪阿竹。我家一定尽最大努力治好公子的伤。”
陆琨脸上闪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摇头道:“不,我没责怪她。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蔡青听他这么说,心情不禁好转。
陆琨又问道:“只是她这么好,奶娘奶公怎么会不同意呢?你说说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劝劝他们?”
蔡青突然觉得陆琨这人其实还不错,他想了想便将李竹的情况简述一遍。
陆琨条分缕析道:“她以前顶着灾星的名号,然后跟父母断绝关系后,运气就变好了。做生意,买田地,买铺子,养老虎打野猪,还挖出财宝?”
蔡青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陆琨笑道:“我知道了。”
……
陈观第二天便带了药材来探望陆琨。他觉得陆琨是跟自己一起进山才受的伤,因此心中颇为内疚。
陆琨见了陈观,两人闲叙一会儿,陆琨接着又旧事重提:“阿观,你那日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改变主意了?我记得你家的家风很严,没娶妻前不能纳妾吧?”
临走时,他大哥说可以把责任推到陈家头上。等到陆琨一离开也就没事了。因此陈观半真半假道:“我的主意是改了。也正是因为家风,所以才拖着没提。不过我正在跟我大哥商量。”
陆琨道:“你大哥那人……不大好说话吧?”不知怎地,他对陈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感。仿佛觉得那双眼睛能看透人心似的,锐利得让人想回避。
陈观敷衍道:“还行吧。有的时候还挺好说话的。”
陆琨还是有些不死心,“我总觉得依你大哥的性子,肯定不喜欢她这样的女子。”
陈观笑而不语,不过陆琨的话却提醒了陈观,他也觉得自家大哥最近有些奇怪。他是不是对李竹的事太热心了些?一会儿推算人家能不能成,一会儿又让他来阻止陆琨。陈观是越想越奇怪。难道是……不会的,他肯定是想多了。他记得他大哥有次还说,以后谁娶李竹谁倒霉。
陆琨不知陈观说的是真是假,但心中有了顾忌是真。他不敢得罪陈家,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李竹,因此心中万分纠结。
陆琨受伤之事绊住了蔡家人,他们全家上阵,又是请医又是煎药,还要想办法给陆琨补身子。
在这些补身子的各式补品中,李竹家的药水则是必不可少的。
小白每日都会给陆琨撒下一罐子甘露,后来大黄也帮了忙,其他几条狗也有份。
李竹一想到陆琨捏着鼻子喝药,就乐得抱着小白在草地上打滚。
蔡青除了照顾他的花花草草外,就是照顾李竹。李竹除了在家门口发现各种野菜吃食外,还发现她家的活被人偷偷干了。不是菜园子被浇,就是田地被锄。李竹觉得自己捡到一个田螺小伙子。
而她一边接受着蔡青春天般的温暖,一边又得应付着蔡家人如秋风一样的冷淡。在这两种状态中摇摆挣扎。
且说这日,清河县隆福街的小吃一条街上,来了一个黑胖妇人,妇人在一家摊子买了几个馒头,顺便向人打听消息。
“哎,大妹子啊,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说,看我认不认得。”
“是个姑娘,名叫李竹,以前卖卤肉的。”
那卖馒头的大婶笑道:“哎哟,你这可算问对人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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