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就提出请他们吃饭。
众人纷纷说道:“乡里乡亲的,帮个小忙也是应该,哪能去吃你家的饭。上次俺们得了赏银,俺家婆娘还说要请你呢。”
李竹笑道:“那回多谢大伙帮忙,是你们应得的。也亏得是咱们村的人团结热心,要不然,我可没那么胆大。”
李竹再次道谢,大家伙说笑一阵,便各自散了。
李竹回去给小虎清洗了伤口,让它在家里养着。
转瞬间,秋天过去,初冬渐至。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李竹有些不耐冻,去年冬天就是硬熬过去的,这次有了条件,她就想改善一下。
李竹观察这里的人们似乎没有盘炕的习惯。条件好些的生个火盆,一般人家是忍忍就过去了。
李竹就在家指挥小秋盘炕,说是指挥其实她也是一知半解。就知道坑心是空的,还需要在墙上弄入坑口,以方便烧火。小秋虽然脑子不利落,但手里的活干很漂亮。
辛苦了半个多月,李竹家的第一条炕终于盘成了。不过,他们没经验,第一晚,烧得过热,把人都快烤干了,第二晚烧的也不行,下半夜又冷了。实践了几日后,李竹才终于找准火候。
接着李竹在堂屋也盘了一个大炕,小春小秋屋里也有一个。小春嫌太浪费,就先睡在小秋那屋。这孩子虽然十四岁了,可智商跟小孩差不多。
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刚进入十月就开始冷得人缩手缩脚。
李大姑做生意愈发辛苦,脸都冻得皴了皮,李竹看着心疼,去县里买东西时特意到南玉那里买了上好的面脂给她。李大姑一边嗔怪她乱花钱,一边笑着收下。
她接着又跟李竹商议盘铺子的事,先前因为吴家,他们的生意做不下去,如今新知县上任,那白家也不敢兴风作浪,听人说,吴成名最近乖得像孙子似的。所以李大姑又兴起了开铺子的心思。
李竹也支持她盘间铺子,这样的天气露天做生意太辛苦了。
李大姑和杨老实就开始着手寻觅合适的铺子。如今蔡青也不再做兼职经纪了。毕竟他也是个秀才,再做这事就显得不好。蔡白也觉得他这要很丢份子。虽然他不做这行,但还是嘱咐从前的朋友帮着李大姑寻觅合适的铺子。
说来也巧,他们正在寻着,原来杨家饭庄的那个东家找上来了,他是要卖铺子。
原来他家老爹生了重病,要回家乡,因为走得急,这铺子的价格开得不高,买主还故意压价。他一听说李大姑在寻铺子,就腆着脸上门:“那个,大妹子,杨兄弟,以前是我不对,怕孙掌柜找我麻烦硬把你们赶出去。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这四邻街坊谁不知你们一家的为人……”
李大姑的反应很冷淡,嗯嗯啊啊几声。正做着生意突然被人赶出来,谁心里能不怨啊。
李大姑说道:“我们再看看吧。”
房东说道:“好说好说,你们慢慢看,没合适的再回来,价钱咱们好商量。”
李大姑转了一圈,这附近确实没合适的,如今清河县比往日繁华许多,过往的商旅日渐增多。官府又不乱摊乱派,生意好做,谁没事也不愿意转手。不过那个房东只想卖不想租,李大姑又有些犹豫,杨墨读书要花钱,成亲也要花,开饭铺也需要周转,若是买下铺子手头就没活钱了。
那个铺子要价一百二十两,砍砍价一百两就能拿下。李竹看着有些心动,她独立出去几个月,光卖鱼卖菜就没少挣,再加上捉强盗的赏银,买下这家铺子自是没问题。何况,她家池塘的鱼和莲藕也可以卖了,到时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李大姑和杨老实商量了两日,还是迟疑不定。这天李竹又跟着他们一起,路过那家铺子时,房东连忙迎出来,热情地招呼。
几人正在寒暄,就听见街对过传来一声尖利的嗤笑声,李竹一瞧,正是以前饭铺的对头潘嫂。
潘嫂看杨家有卷土重来的意思,心里头十分不爽快。
就故意大声跟房东搭话:“他大哥,你这是隔着河送秋波,白费劲。这铺子啊,可不是个碗啊碟啊的,阿猫阿狗都能买。我劝你还是找个有钱的主雇吧。那些个裤裆里挂铃铛,穷得叮当响的理都别理。”
李大姑一脸怒容,随即也指桑骂槐道:“哟,这人窝里突然伸进驴头来,吓人一跳。俺们正说人话呢,你说一个畜生凑什么热闹啊。”
潘嫂细眉横挑,“你骂谁是畜生?”
李大姑接道:“我可没提名道姓,你上赶子找骂为哪般?”
眼看吵架就要升级,房东赶紧两边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