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竹微笑拱手,谢过他的赞誉。
叶齐芳背着手仔细打量院子里的孩童半晌,回过身:“姜郎君可有意再念念书?继续下去,相信你必成一方大家。”
“谢先生赞誉。不过学生对此并无野望,闲暇也只喜看些闲书。”季玉竹想了想,“而且,不敢欺瞒几位先生。当初因故匆匆定亲,未能守大孝,仅仅守了小孝。往后就只能止步于廪生了。”
叶齐芳三人大惊!
“怎可如此草率?!”叶齐芳惊斥,“大好前途就被你如此行事葬送!”
“学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季玉竹强调,“学生对功名无意。当年考取廪生,也只为了减去家人劳役罢了。”
“真真是!”叶齐芳甩袖,“胸无大志!”
徐松涛叹气:“可惜了。”
“先生们也无需为学生可惜,学生确实是志不在此。”季玉竹笑道,“不考功名也可勤耕不缀。学海无涯,学生不会止步于此。”
“罢了罢了!”叶齐芳板着脸,“学问上有什么不解之处,均可来问。”
徐松涛点头,温和道:“教学上也可探讨一番。鄙人在国子监多年,或许也能为你提供些许建议。”
季玉竹大为感动,对着俩人深揖一礼:“多谢先生们的关心。”
“若是我那老友所说属实,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这家伙惫懒着呢。要不是有这蒙馆,估计他不知道懒成什么样子。”与顾辰深入交流过的洛子进一把道破事实。
季玉竹黑线,尴尬地顶着两位老先生狐疑的目光傻笑两声。
送走三位先生,刚上完上午的课,就收到通报——宁郡王府的岑君来访。
岑奕陪着骆昊蹭了一顿蒙馆食堂的午饭,才跟着季玉竹回到正院。
“昊昊在这里,你竟然也舍得这么多天没过来。真的生病了?”季玉竹接过小安送上来的茶水,刚倒了杯茶,还没递过去——
“咳咳,不用给我茶了。小安,给我倒杯白水吧。”岑奕转头吩咐道。
小安应了声是,赶紧退出去给他倒水。
季玉竹诧异,放下茶壶,把茶放到自己面前:“怎得?病还没好?什么病啊这是,怎么还不能喝茶?”
“也没。”岑奕支支吾吾道,“就是有了。”
“有什么?”季玉竹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捏着茶盖轻轻扫开飘在上面的茶叶,小啜一口。
“就是、就是有身孕了啊。”岑奕不自然地解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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